究竟何时,他才气堂堂正正站在她的面前,为她挡去人生中统统的暴风暴雨。
元子攸的这些亲信们等了又等,在传闻尔朱荣他们要回晋阳时更是心急如焚,纷繁前去明光殿面谏。
元子攸的目光扫过世人亲信,沉声道,“此次以皇后早产为饵,实是险而又险的最后一搏。至于皇后那边,朕自会派人守着,在事成之前不准有任何动静流露到她面前!”
但是——现在已经没偶然候让他持续踌躇了。
李彧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阴戾的笑,“陛下,臣倒是有一计。不如就说皇后早产生下一子,那尔朱荣爱女心切,必定会进宫看望。”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目中各有猜疑,这城阳王向来是天子那边的亲信,现在跑来这里又是为何?
“那么该由何人去宣召尔朱荣?”温子升凝神道,“此事不容有一点不对,一旦引发尔朱荣思疑,统统安排都前功尽弃。”
“就依爱卿所言。”
与皇宫相隔并不太远的永宁寺中,尔朱荣与元天穆正坐在绿树成荫的天井里相谈,树叶独占的暗香淡淡满盈在氛围中,细碎的光斑在枝叶裂缝中腾跃个不断。
尔朱荣讪讪一笑,似是想到了甚么露齿一笑又道,“你我好久未曾握槊,不如趁现在来一局?”
司马子如客气地酬酢了几句,便走到了内间。
元天穆望了一眼义弟俊美的面庞,眼眸微垂,“天宝你这暴躁性子到时何时能改。耐烦等着就是了。”
他的先人从广漠草原披荆斩棘而来,逐鹿中原,主宰中原大地,后更有孝文帝摒弃旧俗大力改革初创乱世,从而成为堂堂正正的中原正统,他千万不能将着江山拱手相让。想要禁止尔朱荣,唯有设伏法杀一条路。
想到这里,他悄悄摇了点头,摈斥了统统邪念,肃声道,“那么依众卿之见,可有甚么好战略能让尔朱荣再度入宫?”
“这都已经去了好久了,阿兆他们如何还没返来?”尔朱荣昂首看看天气,面上有些暴躁。
司马子如心头微跳,现在尔朱荣等人正暂居于永宁寺,莫非城阳王是冲着尔朱荣而去的?
当司马子如一边咳嗽着一边走进尚书省朝堂时,立即有人殷勤开口道,“左丞大人,看您身材抱恙,如何不乞假在府中安息?”
但见他径直走到了尔朱荣的身边,俄然大胆伸手摘下尔朱荣所戴的胡帽,竟是按着胡人风俗托帽欢畅回旋跳起了敕勒舞,让两人一时摸不着脑筋。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侍从仓促入内,附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大人,城阳王刚才出了宫,似是往永宁寺而去。”
侍从仓促而去,司马子如凝目谛视前去,藐小微尘在敞亮的光芒中毫无方向地浮浮沉沉,来去无处,无所附倚。
待尔朱荣出得宫来,得知仓促分开的原委后,不免感觉英娥与元天穆两人皆是杞人忧天。在他眼里,元子攸不过是个逆来顺受不敢抵挡的傀儡罢了,如何能够做出如许胆小妄为的事。元天穆固然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