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借着微小的火折子看到英娥低垂着头,惨白的脸上透着一种罕见的脆弱。
“英娥姐姐!”少年人清越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来。
“英娥姐姐,你不必担忧,父王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他低声安抚了她一句。
怀着未知的镇静,高澄迫不及待从出口探出半个身子,朝外张望――劈面前的气象映入视线时,他神采蓦地一变,赶紧缩了返来,并不忘将出口规复原状。
英娥扯了扯嘴角,拉出一道生硬的弧度。
英娥单独坐在岸边,手持匕首低着头?削着一把已具雏形的木制弓箭,这是她筹算过几日送给小高洋的生日礼品。不知是不是因为有点心不在焉的干系,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刀尖顺动手背就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不知过了多久,跟着一阵狼籍的脚步声的远去,头顶上方仿佛堕入了一片沉寂当中。高澄揉了揉站得酸痛的双腿,正筹算拉着英娥一同分开,忽听高欢的声音闷闷隔着夹层传来,“遵业,刚才你为甚么一向都不说话?”
高澄从速拉住了她,神采有些古怪,“那是我父王的书房!”他皱了皱眉,凭我父王的性子,必然早晓得这里有密道,我们还是先分开吧。”
高澄自小聪明过人,和高欢议论起时势政务更是丝丝入扣,也就只要和英娥在一起时才规复些许少年爱玩乐的赋性。
高澄对劲扬唇,“如何样?要不是因为我找玉佩找到了这里,哪能有这么风趣的发明!”说着他挑了挑眉,“有兴趣和我一探究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