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微微一笑,恭恭敬敬地向李熹行了个礼:“王爷,方才多有获咎,还请宽恕则个。”
帽檐下本来被遮住脸的漂亮的青年有一双长得不太端庄的丹凤眼,此时眉头皱着,薄唇抿着,暴露一副全然不知所谓又摸不准门道儿的神采,鲜明是被扣在宫中反而引发轩然大波的肃亲王世子李明远。
此地还是宫里,这段路固然不算败落,却四下无人。
“皇上,裴庆私行封闭九门是他莽撞,但是昨夜京中流言四起,乱象频生,裴将军一时错信胡涂,被人成心操纵,说到底是一场曲解!”
秦风一笑,侧身让开了左边他口中通向当今圣上书房的那条路,做出一个文雅得体的请的姿式,不卑不亢,仿佛并肩而行:“王爷,世子爷,皇上已经恭候多时了。”
没有人躲得过后代史家的口诛笔伐,一简汗青洋洋洒洒都是先人评的功过与猜想,而真端庄历的人,只看到了一团乱麻一样的都城,民气惶惑的朝臣,一个疯子一样的肃亲王,以及一个铁了心要跟疯子叫真的天子。
折子已经十足被丢成了废纸,剩下的东西都实在影响阐扬。
远了不说,哪个手眼通天的伶人能被捧到在皇宫里出入自如?
“有些机遇,一辈子或许就这么一次,错失了,或许就没有了,遗憾不遗憾的好说,这人间老是没有悔怨药能够吃的,王爷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