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天子说完,俄然间被一声高亢的通报打断了。
本来走在最前面的皇宗子心眼儿最实——说白了就是傻,不分青红皂白甚么都敢往身上揽,扑通一跪就差痛哭流涕:“父皇,都怪儿臣办事不力让蛮人逃脱,父皇千万保重龙体。”
这话说的堪比废话。
幸亏国公爷自小跟天子一起长大,两人搭手演戏哄人的本领与生俱来,联络几日后果结果和他儿子萧禹报给他的讯息,萧岿神采自如:“回皇上,臣查的很清楚,九门提督裴庆之事确切机会太巧,仿佛有人决计要趁他之危图谋不轨一样,究竟也如此——前脚皇上关了裴将军,后脚儿就出了蛮人的乱子,此中细节……”
但是此次,吴相爷捻捻髯毛,故作谦让地一递眼神儿,直接把这风头让给了张阁老。
李煦反应特别大,一皱眉,全然放弃了刚才开释裴庆时好说话的模样:,勃然大怒道“不可!”
李明远面庞沉寂,不动如山,朗声持续道:“臣愿以身留京师,若臣父王兵败,臣能够身就义;若父王班师,臣静候其归。望皇上看在他也曾劳苦的份儿上,给父王一个戴罪建功的机遇。”
天子就是等着这个到点子,没等兵部尚书的建议说完,恍然大悟地直接截了他的话头,急脾气地将那没说完的半句话直接噎回了朱逸的喉咙里,直接点名道:“宋国公安在?!”
兵部尚书此话说完,明显有些心虚,不安地看了看把他推出去搭话的张阁老,又慌镇静张地把眼睛收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