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戏游龙 > 第7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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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点点头,信马由缰自芳菲落尽的江北夏季悠悠而过,不见皇命在身的紧急也不见有事吟余的难过,阳光洒在他身上,让他显得自带高洁文雅的谪仙圣光。

崔尚书终究认识到本身说错了话,想要改口却也来不及了。

这是如何了?有谁想我了吗?李明远莫名其妙的想。

这话问的到点子上,统统人都立起耳朵,恨不得从皇上嘴里抠出来阿谁答案。

他们俩身后跟着几个乔装打扮的影卫,都是秦风部下最得力的,或骑马或赶车,规端方矩地跟在他们身后。

仗一开打,兵马赋税哪一笔都不是甚么小开支,户部忙的脚不沾地,兵部那边儿要钱的折子一道追着一道,雪花儿片儿一样的往案头上送。

秦风的语气柔若月夜里的一帘幽梦,仿佛带着最竭诚不过的体贴,但是世子爷被他冷热两面冰火两重地煎熬出了一身铜皮铁骨,正色道:“没有,只是迎了风,鼻子痒痒。”

崔尚书是吴相的侄半子,论起来跟皇上都能攀上连襟儿,这中间的弯弯绕如何都绕不开吴庸的影子,江南的怪事他是晓得的,只不过两江总督是他的弟子,在三包管这月月尾之前告终此事,本来朝中无战事,皇上没有告急用钱的去处,底子不会过问,即便问起来,他也有体例编个来由乱来畴昔。

崔尚书一愣,情急之下推委之言脱口而出:“宋国公不在户部必不清楚,上一季江南的税收底子还没有到户部的账上啊!”

这一句话,天子说的非常安静,涓滴没有拍桌子瞪眼睛的勃然大怒,却比任何一句话都让人肝胆俱裂。

萧岿等的就是他这句,无声一笑,退回了百官人群里。

晋朝承平惯了,蓦地从乱世乾坤进上天兵荒马乱的战时,只好硬着头皮手忙脚乱地盘点着国库里那几代人存下来的地主家的余粮。

李煦懒得对付群臣或惊奇或心虚或震惊的脸,八面不动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道:“朕已经派了钦差下江南彻查此事,钦差已经离京,不日就要到江南了。”

宋国公是天子亲信,是满朝高低除了天子以外兵权最多的一名,他此时出来发言,无疑是对很多人倒霉的,果不其然,萧岿开口道:“皇上,臣这些年只在军机处与兵部来回,未曾参与户部之事,只不过这些年边疆久无战事,也没有发作过大范围的旱涝瘟疫,想来国库另有些红利,远不到山穷水尽的境地。西北战事吃紧,供应一旦跟不上,肃亲王束手束脚,国境必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既然银子不是不敷,微臣实在不懂,户部崔尚书何故跑到圣上面前哭穷?”

肃亲王世子?!如何是这祖宗?!这个要办理的难度太高了。

李明远自发走在他身边儿像个鞍前马后灰头土脸的烘托,活脱像陪皇子读书的活安排。

殿中跪着的六部官员终究战战兢兢地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没等他们这口气出完,本来站在火线不声不响作壁上观地宋国公萧岿俄然持着一道折子出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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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晓得肃亲王一朝重又被启用,这祖宗也跟着一起在朝廷里领点儿闲差。

六部官员你瞧我,我瞧你,敲不出声地跪在底下冷静擦汗,一时之间连个敢出声儿的人都没有。

他爹想他了?不对啊,按理说李熹进了虎帐就像脱缰的野驴,这会儿正忙着放飞多年怀才不遇的自我,估计挪不出心机惟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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