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龙乃地脉千万年会聚而成,岂会惧于两端石麒麟?
白继业说道:“你要埋没修道人的身份,哪怕有一把刀砍在你的头上,也只能用技艺去抵抗,不能发挥道术。凡是陈芝云的号令,哪怕是去送命,也不能顺从,就算他让你打入蜀国,来源镜城刺杀我,一样不能违背。”
小白怔了怔,问道:“莫非另有假?”
白继业说道:“元蒙那边,地处偏僻,夙来对中土动静不通,此次家主白势至派畴昔的人,就是给元蒙通动静的。元蒙民风彪悍,兵将雄浑,但动静不通乃是弊端,一旦在动静这一道上变得通达,实是如虎添翼……那么中土的局势,就愈策动乱,蜀国也岌岌可危了。”
清原冷静收回目光,说道:“走罢。”
白继业沉声说道:“此人来源不明,深不成测,特别是他从漓县而来,更不好推断。”
他有地龙入体。
小白顿时一怔,然后想起过往家主的诸般手腕算计,顿时脑袋闪过一丝灵光,欢乐地说道:“我明白了。”
小白神采凝重,但心中犹有不甘,低声问道:“但是那钥匙所能开启的宝贝?”
俄然,天空一道白影闪过,缓慢落下。
“这就是他耳目遍及的依仗?”
气势扑来。
小白怔了怔,然后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道:“我道行迩来又有长进,就凭这初入门槛的小子,加上一头小精怪,单凭一只手,我就能撕掉他二十个。”
清原眉宇微挑,脚下一踏,顿时挑起一颗石子,他顺手一拍,将石子拍彼苍穹。
现在出了白家,心头才松了口气。
而最为较着的,是上面一条陈迹,几近把铜镜裂作两半。
“谁说无用?”小白说道:“那人既然追随钥匙而来,必定有着那钥匙开启的物事的线索,乃至那宝贝,就在他的手上。您不该放了他,起码,也该盯着他……”
小白说道:“可疑就应将他拿下。”
小白咬牙道:“也许真有这类宝贝。”
小白低下头,应了声。
白继业病弱之躯,但是眼神淡然,仿佛统统都在他的眼中,笑意吟吟,仿佛统统都在算计当中。
小白对这位家主表哥,向来畏敬爱护,知他一举一动都有深意,当下只得承诺。
白继业问道:“你斗得过他?”
小白微微低头,说道:“是。”
小白说道:“聪明人才会认账。”
“家主如何把这宝贝等闲给他了?”小白咬着牙道:“这宝贝当时但是染了血才得来的,代价不成限量,怎是俗世财帛可比?再者说,您用信鸽给他传讯,这一项的代价,便是极高了。”
小白不知其他事情,但也知这事并非功德。
小白惊怔当场。
小白问道:“信上说了甚么?”
白继业说道:“刚才我用这太白照骨镜,照了他一下,然后这先家传下来的宝贝,就裂开了。”
现在清原走了,他却也忍耐不住心中迷惑。
白继业俄然收敛笑容,叹了声,说道:“可疑又如何?”
小白问道:“那这是……”
白继业想了想,说道:“本家既然有所行动,我们也不好掉队,明日……你和白岳二人,分头赶赴南梁。”
“短长……”
仿佛有一声龙吟响起。
“是。”
“他不会抛弃的。”白继业浅笑道:“这位清本来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