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原微微摆手,笑着说道:“启元是美意。”
现现在水源道长脱不开身,明源道观实在是极其费事的。
清本来想扣问启元,关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但却发明启铭启元二人的师父,已经回到了明源道观。
之前清原住在道观当中,有多少本领启元天然是不知的,但约莫晓得这位清本来生道行不算太高。刚才固然模糊说到清本来生有所冲破,但也不该该是上人的敌手。
这是一个四十来许的羽士,双目敞亮,笑意驯良,他身着蓝色道衣,脚踏布鞋,并未如同平常羽士那般挽着道鬓,而是略微披垂,却又不显混乱,只显得萧洒不羁。
清原沉吟半晌,道:“倘如道长信得过,不若让长辈替道长抵抗一番?”
水源道长闻言,略微沉默了一下,并未马上答话。
不待水源道长答话,清原便即笑道:“如果如此,长辈也就不问了,如有需求帮手的处所,也可让长辈帮手,虽不敢说拼却性命,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以内,长辈必然倾力互助。”
明源道观以内。
“清本来生如此风雅,倒显得贫道局促了。”水源道长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先生,实在是贫道回到这道观时,是被人追杀过来的,现在他每夜袭扰,实在令人深感忧愁。”
“正因为脱不开身。”启元端着茶水出去,刚好听了几句,将茶水放下,叹道:“不然以家师的本领,早已将这邪人斩了,又怎会让这么小我,成为心头大患?”
“关于清本来生的事情,贫道已听过很多。”
水源道长笑道:“一名辞吐不凡,气度不凡的年青人,连云镜先生都赞美不已,视作平辈相待。自返来以后,贫道便对清本来生非常猎奇,本日一见,果然是一名流杰,独一与贫道所想有所分歧,应是清本来生的道行了。”
对于这位明源道观的观主水源道长,清原早有耳闻,也颇是尊敬。
清原不由讶然道:“以道长的修为,再加上这道观多年安插的纹路轨迹,诸般符文阵法,竟也不能赛过对方?”
水源道长闻言,略微暴露忧色,但不知想起甚么事情,又有些许犹疑。
启元低下头,顿时不敢言语。
启元被师父呵叱了一番,倒显得非常苍茫。
清原回了一礼,道:“此去南梁,有些境遇,幸运冲破,毕竟是运道居多,不比道长多年堆集,秘闻深厚。”
对此,这位明源道观的观主,不免有些惊奇。
水源道长沉默了半晌,然后才道:“对于此人,贫道也识得未几,只是近期与他有所交集时,贫道那师弟才探听了一下此人的来源。”
这时,启元看了看清原,又见师父很有犹疑之色,游移着道:“清本来生固然是修道人,但是本领……只怕还斗不过上人罢?我看清本来生与此事无关,不若尽快退去……”
“清本来生谦逊了。”水源道长叹道:“照贫道看来,清本来生才是高深难测,秘闻深沉。”
但水源道长言语恍惚不清,仿佛触及到很多不能让人晓得的内幕。对此,清原倒是能够了解,也见机地没有开口扣问。
一个山间道观的观主,能有上人境的道行,放在平常修道人眼中,已是可谓令人瞻仰的大人物。
清原之前曾在这里借住一段光阴,也算承了情,还不至于到因果牵涉的境地,但情面总还是有的。关于明源道观此事,只要不是多么伤害,也不是理亏在先,他倒不介怀互助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