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深山老林,又有很多凶禽猛兽,乃至于精怪之流,故而雄师难行。
清原微微点头,说道:“不要藐视任何物事。”
若换了凡人走上这段路,受了惊扰,大多便都要坠入崖下。
一股寒意覆盖而来。
传闻北方那边,亦有残阳山脉,山势险要,也是军马难行之处,现在只须扼守首要关隘便可。
清原打量了一番,然后收回目光,心道:“我也算见过一些兵将,但从未见过如此锋利之人。看他还只是一员小将,身份不高……倘如陈芝云麾下,个个都是这等精兵强将……”
实则是伤势太重,几近难以开口。
雨大,风也大。
那小将毙命当场。
他本来涣散无神的目光,突然一凝,精芒闪动,不顾伤势,咬着牙,一跃而起。
他们脚下,乃是茫茫云雾。
清原稳稳不动,在飞禽邻近时,把铁棒点去,正中那飞禽身上。
那是蜀**中制式长刀。
说罢,两人往前走去。
蜀国位属中土,南有梁国,北有元蒙,有腹背受敌之危,能对峙到本日,实则也是因这阵势之助。
有些是被飞禽惊扰,但也有些是被山间顽猴用石子打落的。
当他一滞之间,那枪刃已近面门。
啪!
看那小将满面敌意杀机,清原微微皱眉。
有些凶禽从天空飞过,偶尔瞥见崖壁上的两人,便扑了下来。
那凶禽顿时骨断筋折,翅膀有力,坠落下去。
……
一个白袍小将,倚在树下,坐在泥泞的地盘上,昏昏沉沉。
“传闻中以七千兵马,击破葛盏数十万雄师的战绩,实在不虚……”
“听闻葛相交战,实则足以打入南梁境内,占有大片国土,但他却止步于此……只怕是预感到本身寿元将近,以是才运营身后之事,为蜀国留下了这类易守难攻的局面。”
树下的杂草,又湿又尖,扎得生疼,颇不安闲。
……
“谁……”
“可惜虽有阵势之助,但毕竟夹在南梁与元蒙中间。”
古苍背后先挨了一下,抓破了衣衫,扯开了几条伤口,但它纹丝不动,仿若未觉。
因为一动,就要摔下去了。
那小将双手握紧长枪,纹丝不动,面色不改,眼睛眨也未眨。
“这深山密林当中,有很多山道,但是都有各种分歧的伤害。”
刀刃染血。
雨势不小,雨滴大如蚕豆,哗啦作响,落在树叶上,便四下飞溅,成为无数散碎的晶莹光芒。
古苍拍了拍腰间的长刀,说道:“不怕。”
古苍闻言,又挠了挠头,尽是迷惑。
蜀国南部边疆,深山密林,延绵数百里。∮,
细心打量,那小将约莫二十出头,身着白甲白衣,观其精力量貌,俱都非同俗类。
“好!”
讲罢了这片山林的启事来往,清原才说道:“现在两国雄师对峙,几近断了来往……要去往南梁,只能走山中门路,但还需谨慎,山中精怪妖物颇多。”
雨后的树林,尽是泥泞。
但这场雨前后也没有多长时候。
雨水洒在他身上,打得他伤口生疼,然后便是血水,流淌了下去。
黎村那边,把这类雨势,唤作过山雨。
古苍偶然听得懂,点了点头。偶然听不懂,它也都记在内心,留待此后扣问,而不会打断先生说话。
纵是清原这等修道之人,亦不免真气呆滞,思路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