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继业固然是一介病弱之躯,道行仅在一重天。
舆图来自于九重宝函当中。
但此人笑意吟吟,观他神采,仿佛统统都在把握当中,算无遗策。
云镜先生微微点头,说道:“你要请他帮手,还是要通过明源道观才成。”
在白继业那吵嘴清楚的淡然目光当中,好似统统奥妙都坦白不住。
那白产业中,深不成测,几近有龙潭虎穴之感。
他实在不肯以此事,再往白家一趟。
清原沉吟好久,未有开口。
他将水壶放回炉上,持续加温,悠悠说道:“勘察阵势的手腕,实则也是明源道观失传之法。你借明源道观之名而去,他自会助你的。”
“受教了。”
他沉吟不语。
清原与白继业打过交道,晓得此人实在有这个分量。
清原暴露游移之色。
清原见礼道:“劳烦先活泼笔。”
“白继业……”
这两三月总不好闲坐,是否该尝试一下走白继业这条门路?
“谈不上来往,但算是同根同源。”云镜先生说道:“昔年唐时,钦天监有很多人物,乃是明源道观的弟子,何堪舆一脉,也是明源道观所出,此中憾龙书最是闻名。这位高人祖上,就是编写憾龙书的明源道观弟子,但钦天监灭后,大多四散而走,也都与明源道观断了联络,时至本日,已谈不上同门,但另有一点香火情分。”
云镜先生笑道:“他此人道情随和,不喜拘泥于端方,不然按端方讲,明源道观也早就规复往昔昌隆繁华,哪还会是本日这般冷僻?你若在此等待他数月风景,也许他还要骂你一声陈腐……”
云镜先生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水源道长近两日就能返来,但仿佛有些不测,路上隔绝,只怕还要再等两三个月风景。你若不急,自可等待。如果急了些,那便该走其他的门路……”
“我不知这处所是否属于洞天福地之流,又或是某处我未曾踏足的地界。图上的处所,我确切不识得,但水源道长或许认得……”
“昔年大唐未灭,有一处所,唤作钦天监。”
“恰是。”
这处所关乎着广元古业天尊留下的宝贝,牵涉着自家性命。
他在劈面与你扳谈,统统了然于胸,仿佛一言一行都被算准了。
清原想起当日与白继业的扳谈,深觉得然。
云镜先生思考半晌,说道:“水源道长曾与我说过,白继业暗中养了多量飞禽暗虫,又有很多眼线,遍及各方,夙来晓得各方动静,对于很多处所,或能晓得。你如有疑问,可尝试一下扣问此人……”
清原起家来,道:“劳烦先生引见。”
“白家得了钥匙多年,一向在探查钥匙的用处。现在钥匙被我得来,我已是走了大运,如果再用舆图去问,难道本身奉上门去?”
刚才云镜先生所说的是源镜城白氏家主。
“无妨事。”
清原顿感惊诧,说道:“水源道长毕竟是明源道观的观主,未经他的答应,私行行事,只怕不当罢?”
“他藏得极深,但偶尔又暴露一鳞半爪,而并非一味藏拙。”
清原这般想来,再回想当日景象,犹不足悸。
清原问道:“先生是要我借钦天监的手腕?”
过了半晌,清原才说道:“先生可另有其他门路?”
清原微微点头,心道:“看来还要再等水源道长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