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一叹,说道:“倘如严宇将军能持兵权,非论他南梁白衣军神,还是元蒙东天武圣,又有何用?”
清原看了一眼。
收回目光,清原心中俄然有些感慨。
厥后葛瑜儿把这事说给爷爷听,爷爷当日便斥了一声,说这讲授的体例,乃是离经叛道。
有人佩服南梁的白衣军神,有人佩服元蒙的东天武圣。
葛老叹了声,说道:“不错,此二人都是千年罕见的将帅之才,葛相在时,他二人尚未掌权,未成气候,未想葛相逝后,天下又出此二人。”
葛瑜儿倒是睁大了双眼,非常敞亮。
王公子把手一指,朝着清原大喝道:“打!给我打!不……给我杀……留下阿谁小女人,给我带回家里去……”
清原目光掠过一缕杀机,把手搭在刀上。
“南梁大将邓隐,掌重兵之权,但申明最盛的是陈芝云。”
黑衣青年哼了一声,看向地上还在哀嚎的阿谁,恰是刚才被他挥刀断臂的狗腿子,他眼中杀机一闪,刀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上面。
这黑衣青年杀机凛冽,目光一扫,顿时令民气寒。
山魈把两只手掌探出袖外,指甲锋利如刀。
一群人从楼梯处涌了上来。
清原反倒惊诧,道:“平淡?”
葛老顿时沉默。
说罢,他看了葛老先生一眼,模糊明白,为何这老先生给姜柏鉴定下一个平淡的评价。
言语落下,身后一群侍从便冲了上来。
葛老眉宇一挑,说道:“你以为是姜柏鉴的本领?”
黑衣青年收了刀,看向楼梯处,嗤笑道:“想从我这里逃?”
现在爷爷再用这话来问清本来生?
“真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跑到了我家的酒楼来……”
那侍从的一只臂膀落地,他捂着断臂,惨嚎起来。
他用一张手帕捂着鼻子,红色手帕染得通红。
“非论陈芝云,还是郭仲堪,都是不成抵挡的将帅奇才,纵观历代朝堂,亦是少有。”清原说道:“姜柏鉴虽无显赫战绩,但是能够把持当前局势稳定,莫非不也是一种本领?”
葛老称严宇此人身具才学,但是却还减色于姜柏鉴,可如何又对姜柏鉴下了这平淡二字的评价?
“严宇此人,乃忠义以后,本人亦有才学。”
目光一扫,落在窗边那一桌,看向了清原。
顿时刀光一闪,血光乍现!
“严宇将军才学奇高,出身不凡,前辈恰是为本国血染疆场,忠心耿耿,可惜……”
清原说道:“但他并非莽夫,用兵更甚,率军横扫西北蛮夷八百部族,霸占数百城池,未逢一败,号称东天神将。”
“元蒙有武圣郭仲堪,此人乃是武道大宗师,能等闲力毙牛马,生撕虎狼。”
“此三人都非修行之人,但却都是大气运加身者。”
“想跑?”
黑衣青年冷声道:“你有一家长幼,人家也有,凭甚么你为了自家长幼,就能给那小子去害别人家?这并不是你作歹的来由,只怪你本身卑贱……”
而其他侍从见状,都仓促忙忙逃掉。
“南梁陈芝云,蜀国姜柏鉴,元蒙郭仲堪。”
……
黑衣青年奸笑一声,迎了上去。
那些个侍从战战兢兢,有些想退走,有些则想建功。
葛老先生微微点头,说道:“可惜,相较之于姜柏鉴,还是稍差一筹。”
当头一个,被他劈开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