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云越对峙半晌,他不想再持续逗留,筹办告别拜别。
此人一身血红长衣,模样分外熟谙,若叶纯阳在此便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不久前追着他高出半个天崇山西北的红衣老魔。
“也不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云越面色垂垂阴沉,寒声道:“既然如此,本人也无妨与你把话挑明,灵儿虽与你熟悉,但你入门之前不过戋戋一介散修,而灵儿不但出身世族,更是易太长老的关门弟子,你虽是资质不差,却仅是天玑峰一名浅显弟子,身份差异之下,你二人毕竟不会有任何成果,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罢。”
沐灵儿等人相视一眼,便要一并掠入石洞当中,但这时叶纯阳俄然脱手禁止。
“看来这些人便是暗影的分舵之人了。”
世人神情微变,细心看去,乌光中竟不下三十人,且邪气森然,仿佛是修炼采血魔功的邪修。
天琼上人正襟端坐,摆布看了看三人,半晌没有言语。
现在,静琼山前厅内正坐一名中年人,其身穿洒金披风,脸孔粗暴,周身有法力会聚,恰是静琼山掌门天琼上人,早在数十年前便已修至法力中期。
两位执事听得此话,也接踵沉默起来。
李陌尘与凌雪、沐灵儿三人也一并看来,面露疑问之色。
立在隐蔽处察看一会儿,沐灵儿起首传音道。
千盈心有不解,不过对叶纯阳却有一种莫名的佩服。
不过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旁人如果礼诚相待,他天然也会以礼回敬,这云越如此心高气傲,他只能以牙还牙。
红衣老魔脚下血云翻滚,于高空俯瞰全部静琼山,双目中射出幽冷之色。
“师兄,莫非这洞中有古怪?”
说罢,他将天方一枚玉简贴在额头冷静感知着甚么,半晌后诡异一笑,顺手祭出一道符,顷刻灰尘满盈,面前便现出一口深幽石洞,一眼望不到底。
如有神识强大之人便会发明,流光包裹着数十名玄色血衣的修士,个个面色冷厉,气味阴邪,为首一人则是一身红衣,须发皆白,魔道邪气比旁人更激烈数倍,鲜明是一名法力中期的妙手。
阴阳胡子目光闪动不定,欲言又止。
四人有些摸不着脑筋,但对他的叮嘱也都放在心上,相视点头以后便一同向石洞掠去。
叶纯阳暗感好笑,看来此人对沐灵儿倒是着紧得很,但从沐灵儿的态度来看,此位怕是一厢甘心罢了。
静琼山坐落在悬空城东面一千六百三十里外,此派修炼法门大多朴重,也常向尘寰施法布施,在四周一带深得民气。
此前,虽曾在天方长老留下的玉简中读取过详细的结合之计,但这条密道倒是临时所设,而这一起上天方长老也因顾及身份,只能一边跟从暗影魔修,一边向云越伶仃传送动静。
他偶然与云越做无谓的争论,何况本身对沐灵儿从未有非分之想,无需向对方解释。
红衣老魔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半晌前面无神采道:“如此甚好,既然万事都已俱备,我们也该去会一会那静琼山的掌门了。”
“这是天然,任何统统都已安排安妥,只需最后名角呈现,这场戏便能够唱得出色纷呈。”
“师弟,统统都筹办安妥了吗?”
与此同时,云越似也感知到了甚么,蓦地望向某一处,眼中闪过冷锐。
轻言一声,云越最后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看了一眼叶纯阳,当即闪身向世人落脚之处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