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着她又一顿,说道:“别的,修仙门派以修为论辈分,你既已入得仙门,便无需再称我为大蜜斯,唤我师叔罢。”
只是看那人伤势极重,且万分告急的模样,这杂役弟子猜想定有十万孔殷之事,若耽搁了机会,怕也难免罪恶。
“不日前我曾传闻你与孙权等人下山,怎弄得如此狼狈?”
“只是甚么?”苏雪鸢神采带着质疑。
“此番与你同业当中,是有一名名叫赵万壑的弟子吧?”
统统人都死了,恰好只要叶纯阳这资质最差,修为最低的人反而活着返来,这未免太蹊跷,只是此番话不管口气、逻辑都实在周到,这一身伤势也做不得假,即便她模糊感觉不对,却又找不出半点马脚来。
“好了,存亡各安天命,你先下去疗伤,李师叔那边自有我去办理,你无需担忧。”
噗嗤!噗嗤!噗嗤!
“只是那李师祖乃门中前辈,纯阳人轻言微,只怕师祖一定肯信纯阳之言,是以才来向大蜜斯禀报,但愿大蜜斯做个见证,指导纯阳一二。”叶纯阳“颤颤巍巍”道。
“你只是担忧李师叔不肯听你所言,将赵万壑之死迁怒于你?”苏雪鸢顿感恍然。
这类时候被人监督的感受,让他极不舒畅,但在修为充足强大之前,他尚且需求忍耐,旋即点头应对。
这时,静室内俄然传来一道轻幽的声音,让那杂役弟子一喜:“何人求见?”
凌厉的威压再次袭来,叶纯阳突感压力剧增,倒是保守本心,不露马脚:“大蜜斯明察,纯阳何罪之有?那李师祖若想登门扣问赵师兄之事,纯阳照实作答便是了,只是……”
虽自有筹算,他却不露声色,接过丹药抱拳伸谢。
苏雪鸢乃是凌云宗第一炼丹师云真上人的弟子,以炼丹师对宗门的进献之大,“赵师兄”背后那位大能再有通天之能,对本身再不满,估计也不敢冒然脱手。
“不过……”
“叶纯阳?”
他一副躲闪惶恐之状,好半晌后才一脸难堪的道:“大蜜斯您也晓得,纯阳修为低下,四位师兄带我前去食人谷也只为借我之力采药,并未让我进入那泰初遗种的洞府,见四人均葬身妖兽腹中,纯阳还怎敢在原地逗留,早早逃命去了,不然本日怕也见不到大蜜斯了。”
叶纯阳神采庄严,“师叔”二字却似成心偶然的咬得减轻几分。
虽说“赵师兄”已经死无对证,但此行毕竟只要他一人返来,不免惹人生疑,“赵师兄”即便背后有位大能,也要清查不休,而他把本身弄得伤痕累累以后再来找苏雪鸢,便是要此女做本身的见证人,转而成为他的庇护伞。
俄然,叶纯阳感遭到苏雪鸢目光凝集,仿佛要将本身看破。
咬了咬牙,心中浮出一条绝妙之计,他旋即起家,忍着伤口带来的剧痛,一步步向庙门走去。
“这赵万壑是李玄光师叔一名远系侄孙,李师叔数十年前便已进入法力前期,本意要将赵万壑收为真传弟子,只是为磨其心性,这才将其安设在杂役中,现在死在食人谷,怕是李师叔那边不好交代。”
他暴露一抹狠色,抓起地上泥土往脸上抹了抹,又把头发披得狼藉,随后祭出天罗偃月刃漂泊在身前。
“是!此行孙师兄四报酬摘取龙蛇涎,岂料竟误入妖兽洞府,更没想到此兽乃是一头泰初遗种火蛟,我等怎抵挡得住,四位师兄便已,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