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可谓一箭双雕,既毁了大房,又断了谢衍的路。
“胜哥儿返来了?你向书院请个长假,好好送一送你二叔,给你二叔多磕几个头,尽一尽孝心。”
他看向角落里正趴在团蒲上睡得正熟的谢衍,眸光暗了很多,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行了!”
“是,儿媳明白!”刘惠兰立马说。
“云湘,你也别钻牛角尖儿,你嫂子没阿谁意义,一家人哪有甚么算计不算计的。”
老夫人敲了敲拐杖,“够了,哭个甚么?净让旁人瞧笑话。”
她俄然往地上一坐,哭天抢地喊冤。
“惠兰,你作为大嫂,该谅解云湘的痛苦,这几日丧事烦琐,你们伉俪俩得扛起事来,别让你弟妹劳心了。”
慕容氏作为儿媳,得畴昔搀扶着。
老夫人这是在保护谢家两房的面子,也是震慑,警告那些人别有歪心机,二房的家业如何也轮不到他们。
谢锦姩心中嘲笑,还没完呢,她倒要看看,这局到底会鹿死谁手?
“胜哥儿,你长大了,在这顾着诸位叔伯婶娘,大伙是来拜你二叔的,都是自家亲人。老身是站不住了,姩姐儿,你来扶我。”
“你少满嘴喷粪!我看就你最惦记,还倒打一耙!”
刘惠兰快气疯了,“都说长嫂难当,我只是顾恤弟妹守寡不易,这才劝她过继个男孩,好歹有小我养老送终,如何说来讲去成我觊觎二房的财产了?好好好,我就该避嫌,甚么也不说才对!”
老夫人咳嗽了几声,缓声道:
老夫人终究点到了谢锦姩,谢锦姩涓滴不料外,起家跟了畴昔。
当年刘惠兰换子她不是不晓得,可老夫人的内心藏着很多无法,她的两个儿子差异太大,老迈的内心是极自大的。
刘惠兰和慕容氏也跟着老夫人回了内院,在外头的话说完了,关上门另有话要说呢。
人家的老夫人都出来发话了,他们还能说甚么?
可惜……
老夫人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乃至帮刘惠兰善后。
本来谢流萤迟迟没来灵堂,是去祖母那吹耳边风去了。
话音落下,满室皆静,那些刚才还看热烈不嫌事大的人十足低着头不吱声了。
归正都是一家子,老二人好,不会不管自家侄子,她只想两家的日子都能和和美美。
谢锦姩袖中的手垂垂握紧,心中暗道可惜,如果祖母不来,大房的名声就完了。
恰好大房又霉运连连,连续生了三朵金花,对比之下,老二家既风景,二胎又得男娃,这让大房伉俪俩如何自处呢?
待一伙人走后,魏氏身边的一个妇人面色遗憾,
谢锦姩将世人的神采尽收眼底,这些人各怀鬼胎,巴不得把事情闹大,从平分一杯羹。
不过这恰好是她想要的结果,刘惠兰的心机被当众揭露,还闹得这么丢脸,大房被架在火上烤,
可惜祖母来了,谢锦姩就不能持续挑事,只能偃旗息鼓。
老夫人扫视世人,声线很沉,
当然了,魏氏也是用心拱火,她巴不得谢家这两房闹掰,如许她儿子被选上的机遇才更大。
老夫人又看向谢胜,一双老眼温和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