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吕骁喝令部属分作三批,扼守未央宫三处宫门,然后从弘农来的马队步队中遴选出二十精干,随他进宫面圣,孙策天然也在其列,作为糊里胡涂拿下长安的功臣之一,怎能少的了他?别的,这一行可不但是领赏那么简朴,此中还很有些凶恶。
吕骁收起心机,快步走上前去,顿辅弼拜道:“臣刘骁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固然刘协比他的前任——少帝刘辩多了些男儿气势,但到底还是个孩子,一应大事均是由身边众臣操刀,大多数时候,他只能点个头或摇个头,偶然点头摇的不该景儿了,还得认个错,再点头,实足十的傀儡天子。
这么说着,吕骁又跑神儿了,心想本身这台词如何这么耳熟呢……哦,清宫戏!就像是在给甚么人演电视剧似的,辨别只在于,本身不是看电视剧的那小我,而是在屏幕里现场直播演给别人看,这感受,当真古怪!
有甚么凶恶,吕骁没说与孙策,这个大嘴巴不靠谱的很,不能甚么都跟他说。吕骁、伏完、孙策三人由二十精兵拱卫着进了未央宫,宫内空旷如野、几无火食,偶尔能见到几个禹禹独行的寺人宫女,也是一脸板滞,仿佛好久没有出过门、见过生人了,竟怔怔地站在原地,张望他们这一行人,再看这尽是断壁残垣的宫体,衰草连天的空位,满是末代之象,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末代天子,溥仪。
走过几里长的辇道,终究来到了此行的起点——未央宫前殿,两汉四百年皆是在此奏议国事,超出那数不清的石阶,吕骁仿佛看到了昔日的唇枪激辩、歌舞升平。
吕骁这么一笑,刘协见他态度驯良,又是同年,心中顿时有了好感,刚要问些甚么,中间一个冷脸大臣喝道:“陛下,骁王既已来到,此物便可翻开了吧!”
伏完老脸一红,低下头去。
状哉巍巍大汉!
吕骁不紧不慢的卸下铠甲,喘了口气,又开端脱身上的衣袍,众大臣不知他为何当众脱衣,忍不住窃声群情起来。
次子刘诞官拜治书侍御史,所谓侍御史,就是接管公卿奏事、举劾不法、审理案件的人,用后代的话说,他就是省厅级司法干部的一员,并且官阶不低,前头再加个治书二字,那律法文籍也归他办理,能够说他是这里最熟谙大汉律法的人了!
“啊……哦……好吧。”
吕骁秀眉一挑,心中已猜出了七八分,喃喃道:有人要发难了呀……
“报上去吧,骁王殿下到了。”
吕骁明天就穿了四重衣,他脱下最内里的直裾深衣后,又开端脱内里的中衣,连续脱了两层,终究停下来了,众大臣见他此时身上所穿,不由瞪圆了眼,孙策、伏完也被他套在内里的衣服惊呆了,不等心急的孙策扣问,刘诞已经跳起来大吼一声:“贼子好胆!皇袍你也敢穿!”
小黄门从速提着长袍跑上前殿,到了门口一声尖而柔的长吟:“弘农郡骁王前来觐见……”
都说生儿随母,貂蝉的仙颜几近全都遗传到了吕骁身上,吕布的威武,在他身上倒还没有甚么端倪,或许是春秋尚幼,还未长开的原因吧。
这已经是对吕骁冒充皇亲赤LUOLUO的诘责了,殿内稀稀拉拉的几个大臣,闻言都围了上来,想听听吕骁如何解释,空旷的大殿沉寂无声、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