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无人左证,你大可托口胡说,我看你八成是那些奸宦的余孽……”
“刘治书……”
众臣见他连续三叹,哪能不解此中之意,不幸者,少帝也!可爱者,卓贼也!可叹者,时势也!
“另有这皇袍,也不知是不是捏造,我来看看这质料,这是……”
说完,吕骁缓缓褪下了身上那件经心织就的西贝货,眼中隐有泪光,他都快被本身的豪言壮语打动了。
“没想到分开了那么半天,中间竟然有这么多故事,朕替皇兄多谢了!”刘协起家哽咽一拜。
那年刘协虽只要八岁,这段心伤旧事却记得很清楚,听吕骁问起,便道:“天然记得,你问这个做甚么?”
“他宣泄了一通后,站起来把身上的玄色上衣、红色下裳全脱了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气道:我不做这破天子了,谁TM爱做谁做。说着又哭了起来,微臣见他不幸,便走畴昔拍拍他,说:这只鸡真的不能给你吃,你跟我来,我给你找点好吃的。或许他真的饿极了,抹了抹泪便跟着微臣去了四周的小水塘,那一片是黄河的支流余脉,常有些鱼虾被冲到这小塘中,微臣网了几条鱼,又生火烤熟了给他,一尺多长的大鲤子,他竟然吃下去四五条,吃完他又哭了,微臣问他:都吃饱了还哭甚么?他说:我好恨本身啊!你我无亲无端,你抓了鱼又烤熟了给我吃,我除了身上这身衣服,却没甚么能给你,若天下没这么多贼人,我还能带你去洛阳,让你瞧瞧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再给你封个贵爵做做,让你也光荣一回,可惜,现在我甚么也做不了……他叹了口气,把包成团儿的衣服塞给微臣,当时气候已经转凉,微臣怕他冻坏了,把那件外袍塞回给他,只留了一件中衣,他怔怔地看了微臣几眼,回身跑了……”
吕骁也吓了一跳,这个刘协跟史乘上说的不一样啊,他哪像个任人揉捏的泥人儿。
孙策急道:“你……你如何穿了皇袍?”
献帝吼怒着掀翻了身前案几,殿内尽是他吼怒的反响,统统人都被震惊了,特别是上面那些大臣,他们跟随献帝摆布已有好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