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话,杨修就直接去了吕骁府上,把环境说了一遍,此次刺探固然收成颇多,但是关于凶手身份,还是没有端倪,他们的目标究竟是徐氏还是伏寿,也不得而知,看来只要等二女醒来,再另加扣问了。这时,那几名守在布坊四角的差役也返来了,此中一人仿佛有发明,看向杨修欲言又止。
吕骁亲身将马腾扶起来:“叔父请起,这前锋之权柄且让给骁儿吧,北扫匈奴,不过些许小事,哪用得着老将出马。”
那差役这才面向吕骁道:“杨左监进店后,布坊中有一个老夫抱着一匹布往城东去了,小人暗中尾随,见他进了槐树巷一处偏僻天井,不过院中无人,那老夫又抱着布匹归去了,至于那座天井,听四周人说此前曾租给外村夫,明天那外村夫走了,院子就又空了下来。”
杨修又问那老乡现在那边,老掌柜说他已经走了,号召都没打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回了并州故乡……
他与马超是同性兄弟,对马腾天然也有异于平凡人,马腾见他已经长得比本身还高了,一脸欣喜的感慨道:“新竹顶开旧竹节,看来我真是有些老了。”
刘协被吕骁一番打趣,也不着恼,只定定地看着他,看的贰心中苍茫,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刘协的意义。
又是一条没头没脑的动静,吕骁点头不已,杨修脑筋一转,对那差役道:“他们既是本土来的,想必在城门处留下了过所,去查查有没有登记在案。”
吕骁不再推让,回身问刘协:“陛下是想战呢,还是想和呢,战有战之策,和有和之策!”
杨修见吕骁大惊失容,赶紧探头畴昔,这一看也是一呆,那文书上所写的竟是……
返来路上,杨修在脑中清算了一遍老掌柜的话,那日徐氏来隆升布坊买布,可巧碰到了伏完之女伏寿,两女看中了同一匹布,但是店中没不足货,老掌柜便发起让她们各取一半,两人都不是强势的女子,也没多做争论,一口同意了掌柜的发起,坐在店中等候裁布的时候,前面有一个蓄着山羊须的驼背老头走出来,为二女倒了两杯茶水,两人都喝了半杯。
杨修安然道:“此事是弘农王所托,有甚么就说甚么吧。”
吕骁到了前殿,见马腾也在献帝身侧,心想定是要参议匈奴南下的事了,果不其然,三人一落座,刘协就开门见山的提起了匈奴之事,并扣问吕骁有甚么观点,作为天子的近臣,他吕骁这几年来可谓备受恩宠,不但被封了弘农王,每有甚么大事,天子第一个扣问的就是他,连杨彪等一干老臣都屈居下风,可谓东风对劲之极,不过吕骁并不是那骄贵之人,随口把发言权让给了马腾,马腾笑着谦让了一番,最后还是让他先说。
如许一个目光出色的人,为何不声不响的来到了长安?莫非真是他在暗中暗害娘亲,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另有,这不像是一个有见地的人会用的手腕啊。
三人又笑谈了一阵琐事,马腾退去,殿中只余刘协、吕骁二人,刘协把吕骁唤入后堂,吕骁还觉得他有甚么奥妙事情要商讨,谁知他俄然拿出了本年各郡下的赋税文书,吕骁接过一看,各郡县的余粮较之往年又有晋升,这是在不加赋的环境下做到的,明显是丧事一件,吕骁合上文书,抬手道:“恭喜陛下。”
说罢,君臣三人哈哈大笑,马腾抬手指着吕骁,对刘协说:“英奇这张嘴,老夫是甘拜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