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趁对方拔刀的工夫,慕若兰敏捷将垂坠在墙边的柳枝折下,抹掉枝条上的柳叶,唰唰挥了两下,柔嫩而韧性的柳条收回轻微的破空声。
秦玉画已将冬香的衣服全数剥下来,“我已想好应对之策,你不消担忧我,从速把衣服换上,采买车队一炷香后解缆。”
那边秦玉画终究拔出弯刀,因多次失手而心生烦躁,她没想到这丫头技艺这般敏捷聪明,这么多招下来,她竟连人家一块衣角都没碰到,当下气急废弛的怒喝一声,举刀朝她脑门砍去,却俄然脸上一痛,尚未反应过来,一阵麋集的鞭挞如疾风骤雨般劈脸盖脸的抽在她的身上。
慕若兰也不客气,“那就多谢秦女人了。”
抬头看着日头,算算时候,差未几是时候了。
东陵擎会立即派人来抓她归去吧?
巷子不宽,但很深,两边是陈旧的砖墙,地上的青石板有些湿滑,空无一人。
“车队到镇上后就找个机遇放我下车,我会雇辆马车回家,秦女人可否借些银子给我?”慕若兰灵敏的捕获到秦玉画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寒光,暗道不好,这女人莫不是对她起了杀心。
两人进了铺子,立即有伴计迎上前来,殷勤的跟在衣物华贵光鲜的秦玉画身边先容店里的胭脂水粉。
可爱,秦玉画谩骂一声,抛弃弯刀双手护住头脸,雨点般的鞭挞便落在她的手背上,很快呈现一道道红痕。
年青的镖师见她面貌绝丽,白玉般的脸上氤出细汗,星子般的双眸闪着期盼的光,这般风风火火的闯出去,定是赶上了紧急的事,当下也未几问,道了句‘女人放心,鄙人必然尽快送达。’接了信和荷包,骑上马飞奔而去。
半晌后,慕若兰低头跟在秦玉画身后走出院子,一起通畅无阻。
慕若兰擅使鞭,一手软鞭舞得入迷入化,柳条跟着她手腕的力道翻转击出,一下下抽打在秦玉画的脸上。
刀刃收回一道白光,划向慕若兰的脸颊,慕若兰侧身躲过,脚步后退,秦玉画招式凌厉,脱手就是杀招,手中弯刀几次差点就割破慕若兰的脖子,瞬息间两人过了十几招,秦玉画步步紧逼,欲置对方于死地,而慕若兰躲闪避退,不知不觉被秦玉画逼到了墙角。
慕若兰手无寸铁,面对弯刀在手的秦玉画,她遁藏的同时也在察看四周环境,寻觅脱身之法。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在沉寂狭长的巷子里格外清楚,慕若兰站定,回身望着朝她走来的绯衣女子,蓦地笑了,“秦女人是舍不得我,特地来送行的?”
慕若兰脚步如风,一起发挥轻功疾行,赶到‘威远镖局’时已汗流浃背,她拜托镖局将一封信快马加鞭送到明月山庄,报酬是秦玉画给的荷包里统统的钱。
秦玉画在五步处愣住,嘲笑着,“对,来送行,送你……去死。”话音一落,她手腕间滑出一柄短刀,近似东域的银月弯刀,但是体型更小巧些。
“也好。”秦玉画点头,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放到慕若兰手中,“这些钱你拿去。”
制止堵着路,停在铺子外的马车移到了路劈面的巷子里,车夫跳下车往巷子里走去。
半个时候后,车队进了镇子,秦玉画让马车在一家胭脂水粉铺子外停下来,带着扮成冬香的慕若兰下车。
“贱人,看你往哪逃!”张口喘着粗气,秦玉画将弯刀横在胸前,发红的眼中透出猖獗的光。事已至此,除了杀了慕若兰,她已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