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四轴马车停在巷口处,身姿颀长的白衣少年下车,信步往巷子里走来。
东域王府果然财大气粗啊!这么绝妙罕见的宝贝顺手就能寻几枚来给她‘玩’!
她眼神几转,瞥了地上昏倒的女人一眼,然后瞪着东陵擎,没好气的说,“管好你的女人,不然就放我走,我可不想哪天如何死的都不晓得。”
若不是飞影及时脱手,她或许就栽在秦玉画手里了,想想真有些后怕。
东陵擎有半晌的错愕,但随即绽放笑容,“如此,那若兰想我如何做?”
就在慕若兰猜想着此人身份时,秦玉画捂着断手,神采惨白满头大汗,因剧痛而嘴唇颤栗,趴在男人脚下,哭道,“飞影大哥,她要逃窜,是她挟持我的,飞影大哥救救我……”她疼得几欲昏迷,但疼痛令她脑筋复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动手为强,罢休一搏,或许另有一线朝气。
飞影目光微闪,这女人,当真如此有恃无恐?
慕若兰豁然起家,举头瞪着面前这个黑衣男人,他端倪英挺,健硕矗立,顺手将染血的长剑入鞘,落拓不羁。
“别动。”飞影抓住她的手腕,“你不懂这‘火雷针’的短长,若震惊构造被它射中,神仙也难救。”
慕若兰挑眉,也不辩驳,朝飞影微微一笑,“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吧?别人在那里?”
慕若兰面庞一红,娇嗔,“我管你如何做!”说完掉头就往巷口走,路过挡路挺尸的女人时,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
“公子!”几近是在看清来人是谁的时候,趴在地上捂动手腕嗟叹的秦玉画像打了鸡血似的,一跃而起,几步奔畴昔扑倒在东陵擎脚下,“公子,公子救我,那丫头勒迫我带她出庄子,还要杀我灭口,公子救我……”这么一番行动,秦玉画断腕处的血流得更凶了,疼得满脸煞白,说几句话都嘴唇颤抖抖。
慕若兰噙着笑意的声音像锋利的剑刃刹时斩断了秦玉画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支颀长的竹管,抓住慕若兰的手腕,将竹管顶端抵在她的胸口,嘴角泛着阴狠的嘲笑,“贱丫头,你死定了!”
据她所知,‘火雷针’是江湖上排名前三的杀器,制造不易,需极其高深的技艺,不对一点儿都没法制成,以是这类暗器在市道上很少能看到,代价连城,令媛难求。秦玉画竟然有这类奇怪的宝贝,用来做甚么?杀人还是防身?她真的只是东陵擎身边的一个美姬罢了?
慕若兰轻哼,甩开他的手,“我管她是不是你的女人,她对我下毒手的启事就是怕我威胁到她,以是祸首祸首是你,你敢不承认?”
慕若兰也不辩驳,更不解释,清澈的美眸冷冷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嘴角噙着讽刺的笑,目光一转,她瞥见几步外的飞影哈腰从地上拾起甚么东西,目光一凌,那是刚才秦玉画抵在她胸口的暗器,心机转动间,她已拾步走到飞影身边,看着他手中那支小巧精美的竹管,猎奇的问,“这东西有何精美之处?”说着伸手就要去碰触。
“你没事吧?”头顶传来男人清冷降落的嗓音。
倒在地上的秦玉画已经失血过量昏了畴昔。
哟,反应还挺快的嘛!
慕若兰眯眼看着渐近的白衣少年,是东陵擎,他竟然亲身追来了!
想他如何做?
慕若兰呆呆地看着仍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断掌,惊叫一声,甩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