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操起桌上那杯茶狠狠砸在地上,啪的一声碎片四溅,她唤来从平阳候府带来的侍卫,起家扬手一巴掌掴在那人脸上。
这该死的贱人!
端木晴柳眉倒竖,怒道,“我不管那么多,这睿王府的女人谁也别想踩到我头上撒泼,你去禀告我爹,让他想体例帮我对于那贱人。”
回到山下的庄子有好些天了,慕若兰未再见到秦玉画,也不知那断掌可否再接归去,就算能接归去也是废手一只吧?
端木晴神采阴沉的盯着面前向她敬茶的女人,娟袖下的手指掐进手内心,紧抿的嘴唇微颤,明显气得不轻,她憋着火行动生硬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她的身份摆在这里,该做的还是得做,即便现在她更想做的是把茶杯扣在这个贱人头上。
但是,连续数日她都没见东陵擎的影子,她不会主动去找他,情势不明之前,以静制动为好。她的行动没有受限,只是走到哪儿都有两个侍女形影不离的跟着,她不觉得意,闲暇时就在庄子里四下闲逛。
“废料,你们如何办事的,竟然让那贱人在眼皮子底下勾引王爷,不过一夜恩宠,她就敢到我面前耀武扬威,若哪日让她怀上孩子,这王府里另有我的职位吗?”
慕若兰越想越心惊,苦心筹划这些年,眼当作功在望,她如何能将到手的统统拱手相让,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啪,又一巴掌甩在那侍卫的脸上,他纹丝不动,低头任她宣泄肝火。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在人缘际会下来到东陵擎的身边,这是否是老天给她打仗并掌控的机遇呢?
慕若兰毫不思疑,当需求时,这些看似荏弱的女人摇身一变就能上阵杀敌。
闲庭信步于庄子里的慕若兰,好几次几乎碰到阵法构造,都被身后紧随的侍女挡住化解。
看似漫无目标的闲逛,慕若兰沿着庄子最核心的墙走了几圈,再落拓地在各院落间穿越了几遍,她能够肯定这庄子是以九宫八卦阵所建,八卦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窜改无穷。步地核心途径事前操演肯定,成心识的指导,令突入阵方由战阵两端的直线冲杀变成布阵方主导的阵内环形线路绞杀。连缀不竭的碰撞,无穷无尽的仇敌,慢慢耗损闯阵方的气势和体力,直至溃不成军。
慕若兰并非暴虐之人,若非秦玉画逼人太过,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东域曾是一方大国,虽败北臣服天朔,但这十年来,天朔历经多番战乱,七年前那场宫变几近摆荡国本,若非一帮老臣苦心支撑,恐怕早生内哄,而东域却操纵天朔得空顾及的这些年,疗摄生息,养精蓄锐,埋没气力,且东域敷裕多产,早已今非昔比。
再多的策划测度,费经心机的长途把握,哪有切身留在东陵擎的身边来得轻易及敏捷,不管刺探谍报传送动静,还是时候留意东域的行动,她都能一手把握。乃至,她或许能影响东陵擎,干与他的行动。
“部属会将王妃的话传达给侯爷。”侍卫毕恭毕敬,眼中闪过一丝嘲笑,贤明神武的平阳候怎会生出这般笨拙不堪的女儿?
在这庄子里多待一天,她的心便多一分不安。这些年来,东域偏安一隅,对天朔臣服顺服,麻痹的不但仅是李氏一族,更是瞒天过海骗过了统统人。
这座庄子,充满杀阵,易守难攻,除非找到阵眼,破阵毁之,方能满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