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绛红色官服的年青男人走过来,笑意不明的说,“周将军,未经皇上宣召擅自回京,这罪名可大可小,弄不好淑妃娘娘都会连累在内……”
他马不断蹄的赶到皇宫后,早朝已经结束,文武百官连续从乾德门出来,瞥见描述狼狈浑身风霜的周大将军时无不立足,纷繁上前打号召,在看到周裕阴沉的神采时又缩了归去,看来周大将军表情不大好,还是少惹为妙。
黑影覆盖头顶,慕若兰昂首对上那道和顺冷酷黑眸,讶异道,“公子怎会在此?”她有些心虚的垂下头,憨笑着拢了拢领口,“别如许嘛,我这色相捐躯的是有代价的。”
慕若兰感喟,眉宇间透着倦意,没有吭声,阖上眼在马车的闲逛中睡去。
周裕的身影消逝在夜幕中,风从大开的门外吹出去,屋内火光摇摆,光影绰绰。黑衣人关上门,扯下脸上黑巾,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向坐在床边的少女,目光触及到那乌黑的脖颈上一点瑰丽的红时,快速瞳孔一缩,走到她面前。
那人领命,朝周裕做了个‘请’的姿式,周裕眼神不明的看了此人一眼,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周裕行动一顿,从她脖子边抬开端,热气渐渐减退,他声音残留着一丝黯哑,“你把秀儿如何了?”
朝阳初升,鱼肚白的天涯缓缓升起一片火红。
慕若兰脸孔冷厉,“周裕,不要给我杀你灭口的来由。”
听到‘倡寮’二字,周裕浑身一个激灵,不成置信的盯着她,半晌后大吼,“慕若兰,你过分度了,她是你表姐。”
皇宫在圣都城偏南的位置,牡丹阁则位于城西,他被慕若兰困在东郊树林里三日,再担搁下去,恐怕局势有变,衡量利弊后,周裕做了决定,先进宫面圣,再赶去牡丹阁救mm周秀。
就如许,等天子一觉醒来召见周裕时,已是午后,待周裕将内阁有北漠国间隙之事禀明,天子震惊,当命令他细细道来。
“没有我放话,你出了这扇门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就在他开门的时候,身后响起少女轻飘飘的声音,他行动一顿,咬牙暗骂一声‘臭丫头’,豪杰不吃面前亏,他大步走到床边,唰唰两下解开她的穴道。
“可,公子向来反对蜜斯抛头露面……”
“哎呀,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城了,公子,你本身回山庄吧,我就不送你了。”慕若兰被他盯得毛骨悚然,朝门外喊道,“碧玉,打道回府。”也不等他反应,从床上跳下来夺门而出。
曲解又如何?
糟糕,玩出火来了!
慕若兰挥挥手,“放他走吧!”
话音一落,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蒙面黑衣人窜出去,道,“兰女人有何叮咛?”
“蜜斯,公子会不会曲解……”碧玉皱眉担忧的说。
甚么!周裕额头青筋直跳,扔下不能转动的慕若兰就要排闼而去。
“哦?莫非是北漠国发兵来犯?”大学士杜昕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裕脚步未停,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杜大人会晓得的。”
话说周裕进宫时,刚下朝的天子正枕在新封的美人大腿上睡回笼觉,出去通传的内侍一见这副场景,哪敢吵醒好梦正酣的陛下,因而对那眯着眼的美人小声说了句‘周将军求见’。美人半梦半醒间‘嗯’了声,却没有唤醒腿上的天子,心想这些大臣真讨厌,有甚么事不能在上朝时说完,下了朝还要来打搅陛下‘宠幸’她,哼,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