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慕若兰的神采渐黑,美丽明艳的脸庞染上喜色,一双如水杏眸几欲冒出火星来,正在这时她闻到一股甜腻地脂粉香,目光一偏,瞥见一旁换下的衣袍,顷刻双眸眯起,暗自磨了磨牙,这该死的混蛋,在宫宴上表示出一副不为美色所动的模样,莫非是看不上那些个令媛贵女们,喜好的竟是烟花之地的美艳花娘?不然怎会泡在那胭脂红粉里乐不思蜀,熏得浑身粉香?
她半真半假的说,“世子这话说的,我只是个小妾,哪有资格吃这类醋,我只是为世子忧心罢了……”
模糊可见肌肤胜雪,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哗的水声作响,她从水里站起,手扶着桶沿就要往外跨,俄然腰上一紧,一阵水波泛动后,她又被抓回桶里。
但是假的便是假的,便是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迷障,只要寻着蛛丝马迹层层剥开,总会暴露本相来。
浴桶宽广,慕若兰手脚并用,一阵扑腾后攀住面前那人的腰,湿漉漉的脑袋浮出水面,隔着水雾四目相对。
“你不要过分度。”胡乱抹掉满脸水花,慕若兰愤恚的瞪他,柳眉倒竖,乌黑的瞳人水光闲逛,仿若洒了漫天的星子,光彩灿烂。
她在内心忖了句,男色倾城也是祸害。
“兰儿你看。”东陵擎已换上一身紫色轻袍,袖口的金线微闪,他将一副画轴渐渐展开。
那画卷已有些年初,纸张微微泛黄,只见一片牡丹花从中,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跃然纸上,面貌绝美,巧笑倩兮,轻灵鲜艳,浅浅一笑,那娇贵的牡丹也失了色彩。
她心机百转,东陵擎莫不是连她的老底都查了个清楚?
她不得不平气母亲的思虑全面。
如许一想,她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受,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忧身份被戳穿,不如干脆把底牌摆上桌面,大师开诚布公的说清楚,合作也好,买卖也好,相互操纵也罢,总归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屋内雾气环绕,屏风后模糊可见那人长发披垂垂落,泛着幽冷的光芒。
东陵擎发笑,揽住她纤腰的手臂用力,顿时温香软玉抱个满怀,喉咙溢出文雅的低笑。
“水冷了,起来再说。”说罢起家跨出浴桶,此次他没再禁止,目光追跟着她,看着她从衣柜拿出一套他的红色中衣,然后走到屏风另一边,脱下湿透的裙子,擦干身子,换上那套中衣。
“哦?兰儿担忧甚么?”他看着水中漂泊的长发,那缕缕发丝纠胶葛缠,跟着他们的行动载浮载沉。
目光触及,慕若兰浑身一震。
“啊……”慕若兰惊呼,捂着胸口蹲低身子,让水漫过胸口,但是一双香肩仍露在内里,她瞋目而视,怒道,“你这下贱胚子,谁想你了!呵!混了几天窑子倒把登徒浪荡子调戏花娘的把戏学了去,你羞也不羞?”
慕若兰脚步轻缓的绕过屏风肃立浴桶旁,目光落在水面上飘零的缕缕黑发上,水雾熏蒸下,那人俊脸上腾起红霞,白里透红,面如冠玉,更衬得颊边黑发如墨,俊美浓艳。
薄衫湿透粘在身上,水珠重新顶滑落,慕若兰不消照镜子就能设想到现在的本身有多么风趣,而面前那唇红齿白的少年眼中的笑意刺目极了。
屏风半透,映出少女窈窕的影子,曲线曼妙,浓纤合度,双腿纤长,丰胸翘臀,
慕若兰趴在他胸口,翻个白眼,她是绝对不会承认本身和那些青楼**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