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做些甚么?”兄弟们冬眠多年,心中积聚的怨气总要找个口儿宣泄出来,不然这些年的哑忍轻易,又算甚么?
平阳候为此事入宫觐见,天子以一句‘朕不管睿王的家务事’为由挡了归去,本来这类后宅阴私事儿底子上升不到奏请天子下旨查办的程度,天子如许说本无可厚非,但颠末睿王的几句话点拨,在平阳候内心算是坐实了天子这是在为周家撑腰的认知。
睿王府周侧妃虽遭人下毒,但救治及时,腹中胎儿也无碍,按理说这事能揭就揭过了,毕竟与平阳候扛上不是明智之举。
也不知年老是如何筹算的,这空空如也的肚子到时该如何鼓出来,难不成是要她塞上软垫,到临蓐时抱个孩子过来充数?
“不。”慕若兰抬手制止,“武力暗害是最下乘的手腕,并且就算让你得了手,你有没有想过,平阳候一死,京畿兵权会落在谁的手里?”
“任她清闲些时候罢了,她还长出刺来了不成?”她笑得刻毒,“有刺就一根根拔了,不然,就带着浑身的刺坠落泥泞翻不了身。奉告她,我的耐烦有限,她最好乖乖听话。”
这几日,圣都城各大酒楼茶肆里议论最多的便是睿王妃毒害周侧妃的事。
听她如许一番分解,暗翼堕入深思,半晌后暴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若兰,你如何看此事?”暗翼紧随她身后,时候重视着四周环境,确保安然无虞后问出心中迷惑。睿王的所作所为仿佛有听任平阳候与周家相争的迹象,两边都是他的姻亲,更是他的后盾,不管斗跨了哪一方,对他来讲都如断了一支臂膀。
睿王府。
当她静下心来细心揣摩此事,禁不住盗汗直冒。这也太大胆了,睿王是皇子,多少人盯着王府后院那些女人的肚子,特别是宫里那位膝下尚且无子,明争暗斗多年,又岂肯让对方先有子嗣。别说她肚子没货,就是真有了,能不能生下来都是个题目。
周家虽掌三十万北军大权,但远在边疆,圣都城真有动乱,那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周裕之以是战役阳候正面比武,必是得了睿王某种承诺,睿王对平阳侯手中京畿兵马觊觎已久,现在和周裕联手,所图必定为此。”慕若兰莲步轻旋,裙摆划出美好飘零的弧度,顿了顿,又道,“平阳候毕竟是两朝元老,李佑即位这些年圣都城的安稳尽是依仗着他,他们想动他,怕是没有那么轻易。”
“联络宫里的那位,该是她出场的时候了。”
同为睿王岳家,且都手握兵马大权,可谓气力相称,如果两边都能为睿王所用,皇城早已变天了。
繁花似锦,芳香怡人,慕若兰站在花海中,摘动手边的一朵月季花,放在鼻尖轻嗅,声音温温软软的,“李沐本来没想现在就动平阳候,因为局势未生长到必须动对方的境地,再者他也没有冠冕堂皇的启事,这便是我说公子不顾大局的启事。睿王妃毒害睿王子嗣一事恰好给了李沐采纳行动的来由,因而他将计就计让周家去啃平阳候这根难啃的骨头,再以一招祸水东引,让平阳候觉得周家对睿王妃揪住不放是有天子在撑腰,将他本身摘了个洁净,届时不管哪方落败,他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此时的她恐怕不会等闲服从行事。”
慕若兰眸光落在某处,揪下瓣瓣月季,粉红的花瓣自葱白的指尖飘落,她淡淡的笑了,“不,平阳候必须死,并且,得死在李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