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目光闪了闪,“若兰,你是个女子,我但愿你能纯真欢愉,有些事让男人去做吧!”
“谨……”她欲言又止,内心有些乱,俄然有种茫然的不肯定感。
他的企图,她大抵能猜获得,不过是营建假象掩人耳目罢了。
慕若兰闻言直点头,“不,我好不轻易留在他身边,总不能半途而废,我有预感,这圣都城很快就要变天了,我们的机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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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景象,文武百官都惊住了。平阳候这是仗着是两朝元老及赫赫军功,在金銮殿被骗着天子和众臣的面就敢持剑手刃同僚,这等目无国法,放肆放肆,草菅性命之徒论罪当诛。
据知恋人士流露,周小将军冷声指责平阳候自恃手握兵权而枉顾国法纵女行凶,其女端木晴明知本身不能生养,却对怀有身孕的侧妃下毒手,其心肠暴虐如蛇蝎,令人发指,若不严惩,今后不知会毒害多少妾室。而平阳候不顾是非公道死力护女,这是明目张端的为睿王妃撑腰,且表示世人,他的女儿不管犯了多大的罪,他这个父亲都会护短到底。
府邸中的人未几,除了东域来的侍卫和主子,慕若兰发明当初在庄子里发觉到的那些暗卫并未跟来,只要睿王派来的几十个浅显侍卫,整座府邸的防备力能够说是渣到底,随便一些技艺强些的江湖人士都能等闲闯出去。
周裕话里话外的意义世人是了然于胸,有共鸣之人不在少数,虽有碍于平阳候而不敢明面上附和,但他们不再两边相劝,清楚是秉着看好戏的态度。
偌大空荡的府邸,闲来无事时,慕若兰老是在府里四周闲逛。
慕若兰发笑自嘲,“杀一人和杀一百人有辨别吗?”
六月骄阳似火,浮云连缀,碧空如洗。
目光掠过周遭,未见半小我影,想来是暗翼将人都打发走了,说话便没有顾忌,随便起来。
仿佛是看出她的游移,李谨俊容微变,握住她的手腕,“若兰,跟我走。”
李谨沉默。
风和日丽的午后,轻风送来平淡的花香,暗香怡人,丫环搬来长榻摆在背光的蔷薇花架下,石桌上的桂花茶冒着热气,慕若兰伸个懒腰,随便的躺在榻上,望着湛蓝的天,垂垂闭上眼睛。
慕若兰看着他,沉默半晌才渐渐说,“你是因为如此,才对睿王脱手的?”他是不但愿她做那些恶事,还是不但愿她打仗那些人?
殿上劝和的大臣们听得周裕此番谈吐,也不由心有同感,想到了自家后宅那些悍妻妒妻,想到了年青貌美的妾室们痛哭下落空孩子,想到了德配仇恨怨毒的嘴脸。因而,他们噤声了。有些站得远的官员乃至好头接耳的望着争锋相对的两人指指导点,看平阳候的眼神变得奥妙起来。
此事像风儿般传遍了圣都城。
她也乐得平静,府里人都拿她当东陵擎的爱妾,对她非常恭敬。
四下寂静无声,清风吹动枝叶,阵阵清响。
天子大怒,命令平阳候闭门思过半年。
东陵擎还是早出晚归,路程排的满满的,每日锦衣华服仿佛纨绔公子般流连于圣都城各大酒楼雅间青楼包厢,若非对他为人有些微认知,她都要把他当作平常世家公子了。
李谨抿唇哂笑,伸手揉乱她满头青丝,“玩够了便跟我归去吧!”
而面前那人则退开一步,摸了摸被撞到的下巴,弧线美好的唇角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