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秀那贱人?
那灰衣暗卫凝眉道,“侯爷交代过王妃勿要轻举妄动,以免落入骗局。”
端木晴神采木然的坐在桌边,眼神浮泛,侍女香翠布好碗筷,见她发楞,轻声说,“王妃,用膳吧!”
“是。”香翠略沉吟,“奴婢有个同亲姐妹,家贫被她爹卖进了牡丹阁,前几日奴婢在城东的胭脂铺遇见了她,多年未见便与她酬酢了好一阵子,她得知奴婢是王妃的贴身侍女后神采有异,奴婢见她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要说,便拉她到巷子里,在奴婢诘问下她才道出镇远将军府的至公子曾带人到牡丹阁找一名女子,奴婢问她那女子是谁,她言辞闪动似是有顾忌不敢说,奴婢也不好逼迫她,只让她描述那女子的样貌。”
端木晴嗤道,“他听信周家一面之词认定我有罪,不念伉俪之情萧瑟我,乃至扳连了父亲,事到现在,我还怕触怒了他?”
慕若兰得知后只撇了撇唇角,清丽素净的脸上没有一丝惊奇,只见她将覆停止背的纱袖撩至手腕,卷起纸张靠近腾跃的烛火扑灭。
仿佛黑暗中觅得一丝曙光般,端木晴眼睛一亮,“你说得但是真的?周裕怎会上牡丹阁找他mm?厥后又是在哪儿找到人的?”
睿王府。
香翠被她怨毒的模样吓到,“可,可万一不是周侧妃……”
平阳候在圣都城也算一方霸主,那是天子都要谦逊三分的人物,现在突遭圈禁,手中兵马大权刹时旁落别人,这动静像长了翅膀般传遍都城大街冷巷。
端木晴听不进劝,“此事成了就能扳倒周秀,如果不成,我也只是为了王爷着想,听信谗言曲解了,也不会有多大丧失。”
虽未亲身执刀,但因她而死的那些人都算是她杀的,杀孽都累在她的身上。
端木晴嘲笑着打断她,一字字的说,“没有万一,她能用那孽种谗谄我,莫非我就不能依样画瓢,哼,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现在,她只想扳倒周秀,打击周家,只要能让她如愿,她情愿做任何事。
香翠不安的问,“王妃筹算如何做?”
“奴婢也不敢必定,但听起来与周侧妃很像,当时周至公子没找到人便打砸了牡丹阁,老鸨才说出那女子的去处,说是被城里某个商户大老爷买去了,以后那商户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灭了门。”
现在平阳候虽还是御林军主帅,但实权已架空,半年圈禁期后,兵权早已易主。
悄悄搂住她,李谨轻声感喟,“你高兴便好,想做甚么都随你。”
慕若兰靠在他肩上,眉眼平淡,清幽的眸子忽而一转。
定定看着燃烧中的信纸,她神思周游,事情生长很顺利,统统都遵守她的打算停顿,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有种危急感。
主帅囚禁家中,堵截统统与外界联络,杜昕虽只是监军,但却握有御林军实权。
端木晴眼神阴沉的盯着满桌未动的菜肴,半晌后蔑笑着说,“我说如何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嫡女要与报酬妾,本来早就失了明净,才被她父兄当玩意儿般送进王府来凑趣王爷,轻贱的荡妇,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此次我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更可爱的是,那贱人竟然用那孽种栽赃谗谄她,现在扳连了爹爹被禁足,她焦心却又不知所措。
有辨别吗?
香翠抬高了声音,“听她描述的边幅,那女子似是……周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