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神采发白,被她逼得一步步今后退,抖着嗓子说,“你别乱来,我是睿王妃,你若敢伤我,王爷和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瓷瓶骨碌碌滚到床脚,端木晴扣住周秀掐着她脖子的手腕,一个翻转反扣住周秀的手臂,弓起膝盖撞向她隆起的肚子。
仗着身边有三个骁骑营的人护着,一向以来在端木晴面前抬不开端来的周秀不由胆小起来。且睿王不在府里,平阳候被圈禁,此时的端木晴如同顿失羽翼的胡蝶,就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她一脚就能踩死。
砰,寝室门被人用力踹开,冷风窜出去,烛光闲逛,忽明忽灭。
周秀咯咯笑起来,提步走近她,眼神幽冷,“是我听错了吗?你会体贴我,真是笑死人了,如何?你怕了吗?”
端木晴惊诧,“你胡说甚么!”她是背后里弄死了王府里几个姿色过人的女人,但她做得那么隐蔽,王爷不成能晓得的。周秀这贱人只是在虚张阵容,想让她自乱阵脚罢了。
只听咔嚓两声,端木晴的膝盖还未完整抬起便被飞闪而来的男人铁拳击中,她痛得大呼一声跌到床下,抱着碎裂的膝盖满地打滚。
端木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如许说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便是此时逃不开一死,她也要狠狠刺激周秀,如果能教唆他们与睿王的干系最好,如果不能,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干甚么?”周秀嘲笑,“你当初给我下毒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我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你没弄死我,现在换我来弄死你。”
香翠这死丫头去哪儿了?是看她被萧瑟在此便也敢骄易了不成?
“周秀?”看清来人,端木晴瞪大双眼,心头火起,怒道,“你想干甚么?”
虽被囚禁在此,但她好歹还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周秀这贱人是想以下犯上?
但是,周秀却因这一番话刹时白了脸,她想到在牡丹阁被人重伤毒哑巴,老鸨毒打逼迫她就范,她想到那夜浑身赤裸被那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那扯破的痛,打落染血的牙齿,那一个个恶梦缠身的夜,多次自戕得逞后的绝望……
端木晴是武将世家出身,自幼习武,即便当了几年养尊处优的王妃,技艺荒废大半,但她身材的反应和力道还是比养在深闺的令媛贵女要迅捷有力,岂会任由对方灌她毒药。她只是愣了一下,在嘴唇触到那冰冷的瓶子时抬手奋力挡开。
夜深人静,深巷中三道黑影厮杀,短兵交代,血溅三尺。
“王妃,来尝尝这个。”周秀目露寒光,手中握着一支青色瓷瓶,她扒开瓶盖,走到床边,倾身扣住端木晴的脖子,瓶口凑到她嘴边就要往里灌。
周秀如何会晓得此事?端木晴神采大变,立决计识到被身边的人出售了,会是谁?香翠么?不会的,香翠的一家长幼全捏在她手里,那会是谁?莫非是那暗卫有题目?但如何能够,若非能全然信赖之人,爹爹是不会放心把人派到她身边的。
“你这残花败柳,妄图攀附睿王飞上枝头,也不看看本身是甚么货品,王爷是多么夺目的人,岂会受你们兄妹蒙蔽,他现在容忍你只不过是看在镇远将军的阵容上,等哪天他不需求你们周家时,定然一脚踹开你们,另有你这肚子里究竟装着谁的孽种,你觉得王爷不晓得么,他不戳穿,只是临时稳着你们周家罢了……”既然事情已戳穿,她也没有甚么好坦白的,就算她故意坦白,周秀也不会放过她的,不如安然面对,就算是死,她也不要对这贱人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