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晴惊诧,“你胡说甚么!”她是背后里弄死了王府里几个姿色过人的女人,但她做得那么隐蔽,王爷不成能晓得的。周秀这贱人只是在虚张阵容,想让她自乱阵脚罢了。
夜深人静,深巷中三道黑影厮杀,短兵交代,血溅三尺。
周秀咯咯笑起来,提步走近她,眼神幽冷,“是我听错了吗?你会体贴我,真是笑死人了,如何?你怕了吗?”
但是,周秀却因这一番话刹时白了脸,她想到在牡丹阁被人重伤毒哑巴,老鸨毒打逼迫她就范,她想到那夜浑身赤裸被那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侵犯,那扯破的痛,打落染血的牙齿,那一个个恶梦缠身的夜,多次自戕得逞后的绝望……
要说周秀对端木晴的悔恨程度有多深,那是绝对到不了非要对方性命不成的境地,说到底,周秀实在是恋慕妒忌多过恨,端木晴又到处与她做对,她本来的筹算也只是打击扳倒对方,让端木晴再也不能扬起那傲岸的头颅罢了,说白了,周秀是想在端木晴的身上宣泄她压抑已久的气愤与闷气,出口气罢了。
“把那‘千花不尽’灌下去。”周秀捂着红肿的手腕,暴虐的看着因疼痛而赤色尽失的女人。
“周秀?”看清来人,端木晴瞪大双眼,心头火起,怒道,“你想干甚么?”
但现在环境分歧了,端木晴已经晓得曾产生在她身上的那些肮脏事,她如何能让这女人再活活着上?
周秀掩嘴笑起来,“这些年你仗着有个侯爷老爹,害了王爷多少姬妾,你觉得王爷不晓得吗?”
仗着身边有三个骁骑营的人护着,一向以来在端木晴面前抬不开端来的周秀不由胆小起来。且睿王不在府里,平阳候被圈禁,此时的端木晴如同顿失羽翼的胡蝶,就是一条软趴趴的虫子,她一脚就能踩死。
端木晴这些话实在是没有真凭实据的,如许说只是图一时口舌之快,便是此时逃不开一死,她也要狠狠刺激周秀,如果能教唆他们与睿王的干系最好,如果不能,能恶心恶心她也是好的。
只听咔嚓两声,端木晴的膝盖还未完整抬起便被飞闪而来的男人铁拳击中,她痛得大呼一声跌到床下,抱着碎裂的膝盖满地打滚。
眼看着周秀眼中的光越来越暴虐冷冽,端木晴心口突突直跳,明白她是起了杀心,看着逼仄的屋里那三道山峦般的身影,脑筋里缓慢策画着脱身之法。只要能逃出王府,她就有体例自救。
香翠这死丫头去哪儿了?是看她被萧瑟在此便也敢骄易了不成?
周秀把端木晴推倒在床榻上,扬手啪啪扇了她两个耳光,“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你觉得让人去牡丹阁随便问问就能挖出能扳倒我的奥妙,端木晴,我本来不筹算现在就动你,但你本身找死就没体例了。”
砰,寝室门被人用力踹开,冷风窜出去,烛光闲逛,忽明忽灭。
瓷瓶骨碌碌滚到床脚,端木晴扣住周秀掐着她脖子的手腕,一个翻转反扣住周秀的手臂,弓起膝盖撞向她隆起的肚子。
“干甚么?”周秀嘲笑,“你当初给我下毒时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我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你没弄死我,现在换我来弄死你。”
端木晴是武将世家出身,自幼习武,即便当了几年养尊处优的王妃,技艺荒废大半,但她身材的反应和力道还是比养在深闺的令媛贵女要迅捷有力,岂会任由对方灌她毒药。她只是愣了一下,在嘴唇触到那冰冷的瓶子时抬手奋力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