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理我的死活,当初爹被圈禁,他便坐视不睬,现在平阳侯府失势,他恐怕是不想要我了……”端木晴恨声说,眼中的泪水如何也流不尽。
“晴儿。”端木雄盯着女儿秀美却惨白的脸,“你如此劝为父,是已经做了决定,不悔怨了?”
端木晴的身材仍在不竭出血,下裙晕染出大片的血红,她的唇色惨白如雪,说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我们端木家耸峙天朔朝堂数十年,不是这么轻易就垮的,求你送我回平阳候府,女人拯救之恩,来日定当酬谢。”
闻言,端木雄虎目一瞪,揪着老大夫的衣领,“你是说晴儿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是吗?”
“好个李沐,竟如此萧瑟你!”端木雄义愤填膺,他晓得女儿在睿王府不受宠,却没想到过得是这类日子。
端木晴麻痹般淡然一笑,“现在想来,他是以此逼爹爹做挑选,只是他没想到您底子不成能站在他那一边,真是白费他煞费苦心,白搭心机。”
“是是,侯爷。”老大夫颤抖着摸上端木晴的手腕评脉,斑白的眉毛越拧越紧,和另一名大夫交头接耳了一会,察看着端木雄的神采,谨慎的说,“侯爷,令嫒怕是中了毒。”
端木雄瞪眼,“甚么毒?可有解?”
“侯爷莫急,所幸令嫒已服下解药,但是此毒甚是凶恶霸道,便是解了毒,也会留下后遗症。”
端木晴一愣,咬着嘴唇,下唇排泄血丝,才渐渐松开,脸上暴露脆弱哀戚的笑,“我再爱他,也熬不过日夜守着冷窗闲坐至天明,看着他展转于浩繁美人床榻间,一每天冰冷的心啊!”
提到李沐,端木晴的眼泪更凶了。
端木晴惨淡一笑,神采出奇的沉着,“爹,女儿的影卫可有返来?”
端木雄渐渐坐起家,靠着床栏,长叹道,“他是恨我不肯将手中御林军为他所用啊!若非这些年他对为父尚抱有等候,恐怕他早已……”
“甚么后遗症?”端木雄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端木雄看着女儿,沉默不语。
“他们好大的胆量。”端木雄怒道,“李沐那小子在做甚么?我倒要问问他,当初求娶你时是如何承诺的。”
“呃,没甚么。”是错觉吧!晴儿不成能晓得那件事的,就连那小我都不晓得,是他多心了,他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你放心在家里养身子,统统有爹,你放心,目前的景况只是临时的。用不了多久,爹就会官复原职,你还是我平阳候府的令媛嫡女,到时爹会为你再寻一门好婚事,阿谁没知己的人,你就忘了吧!”
“是,是如许,但,但也不是绝对不成能……”老大夫骇地双腿颤抖,这些武夫,真是太可骇,太不讲事理了。
“爹爹……”抬起昏黄泪眼,端木晴抹掉眼角滚落的热泪,一双泛红的眼中迸出恨意的寒光,她一字字的说,“现在睿王府已无女儿安身之地,可我好不甘心,嫁入王府三年,便是未替他生下一儿半女,总也经心主持中馈,连后院那些姬妾也是善待有加,抚心自问并未愧对他分毫,他怎能如此狠心?怎能如此对我?我,我是真的好恨好不甘啊……”
“我的天,是晴姐儿。”那嬷嬷惊得腿一软跪在地上,转头朝呆立当场的丫环们大喝道,“快,快去请大夫来,你去禀告侯爷,如果晴姐儿有个好歹,我们都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