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荡荡的,幡布招牌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阳光透过窗棱照在桌面上,那滩水滑到桌角,滴答落下,慕若兰凝睇着那不竭滴落的水痕,然后渐渐抬眸,“王爷困在皇城多年,除了这座金碧光辉的王府,在朝堂无实权,手中无兵马,汲汲营营这么些年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招招算计,现在圣都城已破,各方人士心胸叵测,一时胜负定不了乾坤,能在这场动乱中明哲保身笑到最后的那小我才是赢家。”
看着陈列未变的书房,慕若兰只需一眼就鉴定东陵擎已分开了。
观李佑神采,端木雄便已推测暗卫办砸了他交代的事。
李佑寂然挥手,“那就让他出去吧!”
御赐府邸,府门大开,慕若兰见了内心格登一下,跃上马奔畴昔。
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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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如何回事,你给朕说清楚。”李佑气到手臂颤栗,若不是明白此中短长,他真想斩了这老东西。
内侍领命就要出去,却被杜昕喝止。
端木雄上前一步道,“皇上息怒,且听老夫细细道来。”
大学士杜昕不卑不亢道,“皇上,臣虽是监军,但并无随便变更御林军的权力。西城确是重兵扼守的要塞,但昨夜子时东城遭不明人马突袭,对方具有能力强大的火器,周统领敏捷将西城的兵马调去援助,紧接着叛军尽力猛攻西城门,大伙这才明白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
沉默好久,李沐敛目细心机考一番后,温声道,“若兰言下之意,让李佑与周家……可李佑便是顾忌周家,也不成能明面上与之做对,毕竟我天朔国还需周家驻守北疆保家卫国。”
府宅里的仆妇侍从仍在,慕若兰仓促往主院走,发明混在保护小厮里的东域人已不见踪迹,心不由沉了几分。
她的脚步不断,“周裕呢?”
御书房里氛围凝重,端木雄在门口解下佩剑交给宫人,步入书房后施礼。
“带着二十几个骁骑营精锐往皇宫赶,应当会晚端木雄半个时候到。”
“混账。”李佑扬手砸了手边茶盏,因纵欲过分而泛青的眼泡抽搐着,“戋戋几万叛军就破了皇城,如果那北漠南辽发兵来犯,岂不是连抵挡之力都没有,你们,你们……”他捂着胀痛的脑袋跌坐在坐椅上,“眼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