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来,这些旧事深埋在太后心底深处,像跗骨腐肉,切之剧痛,留之亦痛不成耐。
“佑儿,哀家晓得你会怨母后,但你细心想想,若非如此,端木雄会一心向着我们母子吗?若继位的是那贱人的儿子,我们母子的了局会如何?”
“父皇晓得吗?”
“皇上,沉着点。”太后及时按住他,“端木雄真的觉得皇上是他的亲生儿子。”
“端木雄那混账老匹夫竟敢捉弄朕。”他咬牙切齿的就要起家。
李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望着太后,“这么说来,朕是父皇的儿子。”
李佑一怔,内心揣摩着太后这话不由深觉得然,确切,他是天朔国天子,就算不是先皇的血脉,那又如何?但想归想,他也深知此事毫不能让旁人晓得,特别是那些个心胸叵测的家伙。
太后听了神采大变,双眼圆瞪,可她贵为太后多年,早些年在后宫里血雨腥风的也见很多了,她只晃了下眼就平静下来,挥退寝宫内统统宫人,拉着儿子的手徐行至榻上并排坐下,才渐渐的说,“皇上勿慌。”
提到先皇,太后那张描画精美的脸一僵,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哀家明知他起了狐疑,但哀家从不为本身辩白,就让他日夜不得安寝,眼里看着宗子,内心猜忌不定。”
“皇上,你这是如何了?”一派雍容华贵的太后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小憩,见到儿子肝火冲冲的闯出去,刹时睡意全无,忙在侍女搀扶下起家下榻,走到李佑跟前,握住他不住颤抖的手臂。
“母后,你怎能如此?”李佑惊诧,“如许对你有何好处?”他终究了解为何幼时不得父皇宠嬖,本来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