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字细细阅过,端木晴的神采由震惊到恍然大悟,最后是气愤怨毒。
这时已全面制止百姓出入城门,谨防紧守的一只鸟儿也别想飞出去。
躲在暗处,端木晴望着越来越暗的天气,焦心肠踱着步子,那被她杀掉的暗卫久不回府复命,父亲定然起疑,再派出暗卫一探便知事出有变,到时她就甚么也做不成了。
“呆会城门保卫查问时,你别出声,我来对付,晓得吗?”慕若兰并未多做解释,带着端木晴上了停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此时城门的保卫又多了一倍人马,城楼上的兵士三人一组来回巡查着,几十个弓箭手束装以待,以防突发状况。
慕若兰皱眉道,“也对,是我思虑不周,不过事已至此,悔怨也没用,不如想想呆会追兵来了我们如何脱困的好。”
“劳烦了,走吧!”
“情愿,请带我出城。”先出城再做筹算,反正明天不能白走这一遭,且害了一条性命。
但是,当端木晴看到变装后的慕若兰时,不由惊道,“你这是……放心灵。”那日宫宴上放心灵御前操琴献艺大出风头,她很天然的记着了那张脸。
那兵士看了看玉牌,让他们等着,蹬蹬蹬的往城楼跑去。不一会他领着一其中年男人下了来。
霞光中,一道拉长的纤影渐渐朝端木晴靠近。
“当初你救我一命,本日我便还了你这恩典。”端木晴从衣服里取出那块被焐热的令牌,递给慕若兰,“我爹集结了三万精兵,冬眠在城外山林中,他们的统帅就暗藏在西郊的落燕山里。”
中年男人手中拿着那块玉牌,在马车前有礼的问,“敢问车内是兵部尚书府哪位朱紫?”
落日完整消逝在地平线,傍晚的风携着炊烟的味道拂过大街冷巷。
“你这个……”车夫正要发作,这时车帘撩开,暴露一张清秀的脸。
“啊……”她恨声吼怒,将手中信纸撕成碎片。
那教头憨直笑道,“鄙人也是为了车里朱紫的安然着想,比来城外不承平,天气晚了还是不要往内里跑的好。”言下之意是弄不清楚就不放行。
端木晴看动手中冷沉的令牌,咧开嘴,喉咙里收回咯咯的笑声。
慕若兰翻开车帘,低声对马夫说,“那人是兵马司的教头,见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