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玄和道松都愣住了。
鲜红鲜红的血!
小小的绍筝,茫然四顾,除了血,除了红色,甚么都没有。
何故这孩子见到本身的真容以后,顿时就吐了血?还吼出了那三个字,然后便人事不省了?
慕清玄咀嚼着这三个字。
绍筝感觉疼。
另有,“父皇”、“母后”又作何解释?
绍筝哑着嗓音,低吼一声。
慕清玄一激灵。
绍筝痛呼着,脖颈无助地扬起,像一只病笃挣扎的天鹅。继而又有力地垂下,眼角的泪无认识地滚落,浑身抖做了筛糠。
“杀——”
慕清玄倒吸一口冷气。她所经历的奇遇也算很多了,可这番景象实在是没经历过。
血!
不知多少人的血,将六合间满满铛铛地泼满,充塞。
彻骨的阴寒又侵袭了她。她颤抖着,神采青紫,紧紧搂抱住慕清玄的身材,十指几近要抠进慕清玄的肌肤中。
宇——文——宁?
不等他反应过来,来人已经电光火石般连攻他上、中、下三盘。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慕清玄犹自不信,她用力儿揉了揉眼睛,看得愈发清楚了。那高速扭转的阴阳鱼,明显不是纹身,更不是她的幻觉。
道松赶紧回护,也在刹时看清了来人是谁。
“好疼——”
耳边是狂烈的风,割得她脸颊疼得短长。
仿佛有那里不对劲儿?
大被之下,本来尺寸方才好的衫裤,俱都像是稚儿的衣服硬套在了少年身上,不但衣袖、裤脚短了一大截,更是紧绷在身上,其情状非常难堪。
峥云后山,松柏入云,几可参天。
“小师妹,你混闹甚么?”
那张脸,仿佛还是本来那张脸,却退去了稚气,不复曾经的圆润。
想罢,慕清玄吃力掰开绍筝的手指,脱身出来,将几层大被覆在她的身上。
“冷……好冷……母后……宁姐姐……好冷……”
她,到底是何人?
“宇文宁,我……”
慕清玄定睛一看,那光源竟然来自绍筝的后背,是一个银色的光圈,隔着层层衣料,不甘束缚似的,几要摆脱开来。
慕清玄没了主张。
撇开榻上的靠枕,慕清玄盘膝而坐,提丹田气,聚于双掌心,扣住了绍筝背心。
绍筝有力回应她。
慕清玄见她这幅模样,心中划过一丝不忍。
不到一刻钟,绍筝背后的光芒垂垂地暗了,阴阳鱼也渐渐地消逝不见,后背又答复了白净。她寂然的小小身躯俄然挺直,口中闷哼一声,倏的圆睁双目。
这是……甚么状况?
慕清玄不敢信赖,冲畴昔,一把翻开覆在绍筝身上的大被。
道松正得意趣,忽觉面前白影一闪,有人落入他的剑光当中。
慕清玄眸色深沉,手指悄悄搭在绍筝的腕脉之上。
慕清玄一呆。
慕清玄听到她的梦话,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七……七分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