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呆呆地立在慌乱的人丛中,痴痴地盯着印玺消逝的方向。
印玺切磋地看了绍筝一眼,叮咛道:“之前从未传闻蓬莱城有过地动,这地动恐怕没这么简朴。你要多加谨慎!”
她说着,转脸一指中间的绍筝:“姐姐和这小女人交|好,我当日在峥云山上所说的话,她是亲耳听到过的。若说有所图,我图的,就是灭掉兼并了灵力盛地的牲口,能够有更多的灵气助我修为晋升,如此罢了。”
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也够撼人了。
“有殿下护佑,就不怕了……”
巫紫衣干笑道:“小妹如果说了实话,姐姐会不会揍我啊?”
“杨师侄!杨师侄你如何了!”走廊里,传来了印玺焦心的声音。
印玺迷惑他为何也从姬明月的房间里出来,却不好去责问他,只好临时压下心中的不快:“方才确是地动。闻人公子没受伤吧?”
“杨家庄的几条性命又是如何回事?那几头战狼战力不俗,毫不是浅显的狼妖,你敢说不是你驱动的吗?”姬明月怒问。
“真死了?”姬明月不信。
见她从姬明月的房间中排闼出来,印玺的面色顿时沉郁下去。他刚要责问绍筝为何又与那诡异女子来往,冷不防闻人瑨从绍筝的身后跳了出来,叫着:“哎呦!印师兄,可不得了了!地动了!”
姬明月凝眸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不是你,便是凌天做下的,总归与你们凌云门脱不开干系!”
“姬前辈!”绍筝惊呼,立时发明姬明月的身上挂着水汽,面庞怠倦。
印玺的嘴角抽搐,极想一巴掌抽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变故当前,能不能像个男人样儿!
“地动是那……那东西形成的吗?”绍筝的脑中刹时划过蓬莱阁岛洞内的惨状。
正喧华间,大地又是一阵急剧的闲逛,人丛顿时大乱,一片哭爹叫娘声。绍筝身形不由自主地跟着地摆荡晃,她眼尖,忽一眼瞥见不远处的一个幼小孩童一跤颠仆,顺着空中滚了下去,眼看着小脑袋就要磕在三四尺远处的桌子角上了,她迅即腾身而起,掠过惶恐的世人,将阿谁孩童一把捞起,搂入怀中。
她是该赞美三师伯被薛丛孤负很多年以后却还在紧急关头挂念着她的安危,还是该责备他身为皇子不在乎南梁百姓的死活?
巫紫衣无辜摊手:“姐姐你可真无情!好歹我也是帮过你的人。要没有小妹我的援手,恐怕姐姐独臂难撑,也是拦不住那牲口的吧?”
绍筝耳听着一个接一个蹦出来的新奇人名和故事,更加的云里雾里。不过,有一点她能够肯定,即姬明月曾对她提到过的那位“故交”,应当就是“云大侠”。而按照巫紫衣当日在峥云山所说的话来推断,这位“云大侠”还是峥云派的弟子。
姬明月目光玩味:“你们莫非不是伉俪?”伉俪难道荣辱与共?
“呛啷啷——”
“皇后殿下在这儿?”
“老兄你有所不知啊,我们这位薛皇后素有贤名,朝里朝外的都恭敬她。既说她在,必定是在的。”
巫紫衣挑眉:“他是他,我是我,姐姐可别把他作的孽安在我的头上。”
街上突然响起震耳的鸣锣声,持续不竭。紧接着,又传来男人大声的呼喝:“皇后殿下在此,不必惶恐!”
姬明月一脸嫌弃地甩袖子。巫紫衣也不恼,取出随身的疗伤药捧到姬明月的面前,奉迎道:“姐姐要不要吃一颗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