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奴惊得捂住了本身的嘴,“吚吚呜呜”地说不清话。风灵忍俊不由,伸出一根手指头戳点了他几下,“就晓得你胆儿最小,一向未同你说,唬成个甚么样儿,出息!”
佛奴赔着笑容,渐渐将店门阖上。两扇直条木框的门合拢在一处,收回悄悄的一声碰响,这一声响仿佛击倒了防护的高墙,风灵一下瘫坐在高椅内,软了手脚,大口大口地深深呼吸,“这景况,当真比赶上沙匪更教人惊心。”
“大娘,你莫要顽笑,这事非同小可,在外头切勿暴露半个字。”佛奴定下神,颤抖着嗓子叮嘱道,一面晃着脑袋,仿佛能将方才风灵所说的从他脑袋中甩出去似的。
“石阿郎瞧细心了。”风灵蓄意朝那堆瞧热烈的人扬了扬手,朗声道:“市券上书得明白:买卖两方皆当取信践约,凡有一方无端爽约,当以作价之三倍赔付之。今石阿郎仅以两名闲汉恶棍的惫懒行动为遁词,便要同风灵毁弃定约,是何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