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笑着几次同她确认了,她面上的惊奇才渐渐褪去。(未完待续。)
风灵被扰了觉,半眯了眼,含含混糊不耐烦道:“还何为价,放了限定,随她们竞价去,价高者得。”
杏叶一起憋着笑,快步赶回昭庆殿,将方才牡丹园里的景象详确地向风灵讲了一回,风灵自抿嘴轻笑,到背面放浪形骸地捂腹大笑,连竹枝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却终因看不过风灵的笑相,先止了笑规劝她留意姿势。
一时众宫婢的猎奇都被勾了起来,杏叶也是个会来事的,间将她们的兴趣都提吊了上来,这才奉告她们:“我家娘子是要将这些小朵的花缀在帷帽的垂纱上,如此,走起路来自带着一股牡丹香气,垂纱飞舞间,好似仙子普通呢。
隔了半个时候,杏叶托着乌木托盘,也来园内择选花朵儿,亦是小朵小朵地铰下来,杏叶嗓门大,还特地隔着花篱叮嘱铰花的小内监:“要小些,精美些的才好,那些个碗口大的切莫拿来予我。”
“有何使不得的。”风灵满不在乎地截住竹枝的疑虑,心中自道:宫妇久在深宫,争宠许是在行,可这贩子手腕,谅她们也未曾见过,拿捏住她们岂不轻易。
杏叶一扭身子,避开拨弄花朵的手,一瞪眼道:“瞧便瞧,莫上手,一会儿染了人气打了蔫,又成了我的不是。”
“大朵的不要,怎的就专挑小的?”有人拨弄了几下乌木盘里的花骨朵儿。
竹枝犹疑不定:“这,可使得?”
“天然金贵,二百钱呢。”杏叶护着乌木盘驳道。
及到次日,杏叶又往牡丹园中去采买了十来朵,园里果然较昨日吵嚷了很多,有来买牡丹的,亦有不平遣了宫婢来评理的,指骂牡丹园中的内监胆小包天,秉公舞弊,按甚么罪名的皆有。
宫婢不敢向安仁殿的宫人探听,眼下见是昭庆殿的新主遣来的人,便一个个都放了胆量,上前来搭讪扣问。有认得杏叶的便径直问道:“杏叶,我且问你,你家娘子要花便要了,何故要费钱来买?”
“恰是呢,恰是呢。”杏叶一拍大腿,烦恼道:“安仁殿买了去是要缀在裙裾上的,听闻尚服局已制得了一腰轻罗软裙,缀上小朵牡丹,莫说是花仙了,这便要成花神了。大朵的一贯只在髻上簪了,毕竟无甚新意,故现在大朵的反倒不如小朵的金贵,目睹着小朵的垂垂少了,怎能不花些钱……”
再今后一日,牡丹便贬价到了一百钱一朵,吵嚷评理的人便少了一大半,皆深恐今后再抬价,吵喧华闹不平的,都闷了声,遣了宫婢紧着来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