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一把抹去面上的客气的笑,竖起眉毛厉声指道:“好权势的家奴!这便是魏国公府的家风?”(未完待续。)
这回阿满婆的点头却稍稍游移了一息,连未生也夷犹地瞧了瞧他阿母。
风灵凝眉深思,一面将先前写的那些纸一张张地收拢起来,在灯烛上扑灭焚化。待字纸无一遗漏地燃烧结束,她也定下了决计:“婆婆现在无处可居,出去也只怕是危殆,这宅子系延都尉统统,我约莫还能作个主,另有一间偏院闲置,婆婆与未生无妨就暂于此处安身。予我些光阴,婆婆想听真相,风灵或可一试。”
阿满婆欠了欠身,表示她直问无妨。
阿满婆点了点头,未生补道:“是阿母花尽宫中带出的钱物所开,里头的壁画尽是我阿爹所绘。”
阿满婆今后挪了一挪,拉着未生在胡榻上伏身向风灵一拜,风灵唬了一跳,从速上前去拽她,不准她再拜。
阿满婆摇了点头,又写道:终未能听柳奭亲口道出真相,心有不甘。
风灵一口气将柳奭父子的企图理得清清楚楚,光是猜测这这对豺狼父子的残暴刻毒手腕,便觉心口发凉。先前每一处的利诱不解,现在豁然疏浚。只一桩,她尚未能想透,便问道:“柳奭杀我康阿兄与索氏满门,所图了然,可我不明白,他缘何要构陷都尉?”
另两人跟着吃吃耻笑,一面来赶她:“走罢走罢,甚么故交旧友的,如许的话每日里不知要听多少回,真是故交,也不必到这儿来求见。”
风灵方要与她客气几句,脑里忽闪出一个动机,与她原是无关紧急,但她记得拂耽延仿佛非常挂念,便顺势道:“倒确有一问。”
话已至此,风灵也不好再问,又再谢过阿满婆,便唤了何管事出去,叮咛下去清算出偏院,带未生母子前去安息。
阿满婆沉默焚纸,未生接道:“阿母自发有愧,愿将那些人悠长供奉,化解业障。且枉死的宫人们不幸,替她们留了本相活着间,不至永久蒙冤。”
“千佛洞北面的供奉小窟,但是婆婆所开?”
风灵上前欠身施礼,客气甜腻地向他们请道:“奴乃龙夫人故交,求龙夫人一见。”
好一副暴虐的九转回肠!她后牙根恨得发痒,恨不能撕咬柳氏父子的血肉。
考虑再三,风灵拿了主张要径直往魏国公府去求见,干脆闹出些动静来,好教她在里头得知,或还能得见。
她既这般下了决计,次日便果然往崇义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