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崒干却不管那么多,自顾将宇文信赐的宝剑拔了出来,剑长四尺,乌沉沉的剑刃,倒是与定海有几分类似,只是外型古朴很多。崒干顺手挥动了几下,正巧阿史那瑕改换了便服返来,见到崒干手中之剑,抽了一口寒气,道:“宇文信好大的手笔。”崒干和李岩都是一愣,道“如何?”
宇文商环顾群臣,揣摩了下宇文信的意义,才道:“儿臣觉得,突厥使团不远万里前来与我大楚结永久之好,又进奉无上佛宝,足见其诚意。现在突厥有难,我大楚若听任不管,难道寒了公主一片拳拳之心,这尚是其次;如果另有其他浩繁成心前来进贡朝拜的部族听闻此事,又怎肯前来呢?儿臣觉得,当缓慢出兵,助公主安定内哄,一统部族,才是上策。儿臣鄙人,愿为前驱!”此等大事上宇文信向来专断专行,大臣们都不敢出声,此时有宇文商打头阵,立即稀有人出列拥戴。
李岩也是拱手一礼,以后二人别离向宇文信、阿史那瑕见礼,又向周边观战之人施了一礼,周边观战的众臣大声喝采,彩声耐久不断。两人见礼已毕正要退下,宇文信却遣人赐了二人黄金百两,宝刀宝剑各一口,二人这才谢恩了局。
宇文商、武瀛赶快上前谢恩,阿史那瑕也上前拜谢。
宗正宇文礼也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却感觉张侍郎在此事上很有见地,还请陛下恩准。”宇文礼是宇文商的皇叔,向来干系很好,如何不知贰心机。宇文商恨不得抱住这个皇叔亲上一口,脸上却做出内疚之色,皇叔是长辈,自是不便出口驳斥的。
宇文商心中天人交兵,一个声音要他立即承诺,便可有机遇成绩心愿,与心中才子厮守毕生;另一个声音却奉告他,一旦承诺,不管如何此后必将与帝位无缘了。正自焦急,宇文礼插口道:“陛下,本日此事过分仓促,想是臣等多饮了些酒,虑事不全面。何况此等大事不宜在席间群情,不如留待来日参议吧。”宇文信暗自嘲笑,他春秋鼎盛,这些皇亲大臣已有了阵营之分,来日定要好好整治,心中对宇文商、宇文礼已多了几分防备之意。
席间宇文商殷切为阿史那瑕布菜,并先容诸般中土甘旨的菜肴吃法,趁便夹带一些处所风景典故。他本就萧洒俶傥,学问赅博,现在着意阐扬,席间一时风头无两,引得阿史那瑕笑意盈盈,殿中新开的繁花也似黯然失容。宇文信也只是在上首浅笑旁观,偶尔举杯邀饮,并未几说,也不知心中在想甚么。
宇文商得宇文礼得救,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光荣,回坐席中,再与阿史那瑕谈笑时已多了些许不天然,阿史那瑕却仍然故我。李岩本来见阿史那瑕并未断言回绝,本较为担忧,现在见揭过此事,一块大石方落了地,自去与崒干说些趣事。
阿史那瑕指着剑柄上的铭文道:“你们看这是甚么字?”
阿史那瑕暗自嘲笑,宇文信公然是枭雄之辈,向不等闲信人,他晓得本身与李湛有几分香火之情,便担忧本身并非至心实意缔盟,说道先攻流光,便是要看本身是否至心合作了。当下便道:“我等前来,一则面见大楚天子陛下,二则便是为了流光之事。流光城为燕、楚亲信之患。早在西州之时,燕皇已发过绝杀之令,此番贵国又调集天下豪杰群起攻之,我等既然来了,那便略尽微薄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