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张大通便要上前,李岩却赶他前面,拔出剑来施了一礼,道:“沈师兄剑法了得,李岩向来敬佩,本日便向沈师兄请教!”他晓得沈驰剑法既高,锻骨劲也有小成,轻功不佳倒是一个缺点,便打起了游斗的动机,想来不至速败。
张大通听得二人会商水桶啊、河堤啊,直觉的头昏脑胀,却又不敢插话,只得闲坐静听。
李岩见张大通肩膀还在流血,脸上又挨了几拳,眼圈也黑了一个,鼻血长流,不由得又是活力又是打动:“你还返来干甚么,你不返来我就跑了。”张大通却道:“我怕他们打你啊,都是我引发的,怕他们打你啊……”
待得李岩运功结束,自发诸脉内息彭湃,显是内功又有精进,便跪下向于九音叩首伸谢。于九音笑道:“我可不敢居功,只是助你将修炼的内力激起出来罢了。你切服膺,世上绝无食得希世奇珍而内力大进,或是得人传功而成绝顶妙手之事。盖因每人经脉所能接受之力有限,其上限即你尽力运功时经脉之负荷。跟着内力精进,经脉负荷之力也会迟缓晋升,如果蓦地间有不能接受之力加于己身经脉,何谈助己内力修行,不撑破经脉便是荣幸了,经脉一破,若想规复古观,那可比重练一身内力困难很多了。”
因为问道坡较为偏僻,世人不常来此处,李岩却随周青冥来过不久,逐步间隔拉开,最后直接落空了二人踪迹,只得悻悻而归。
刚才突围时髦不感觉,倒得追兵渐远,李岩方才发明后背几处痛的短长,伸手一摸满是血,连番恶战下来,气味也非常不稳,内息至胸口处便呆滞不前;而张大通心中惭愧,冒死挡在前面,受外伤更重。李岩心中焦心,发明前面不远便是于九音的琴心别院,便上前拍门。
江湖端方,两边参议技艺,一旦一方认输,另一便利不能死缠烂打,更何况同门比剑。沈驰只能抱拳行礼道:“承让!”
此时世人各持兵器在手,张敬诚在前面批示,向二人攻来。李、张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转眼间挨了拳脚无数,肉厚的处所也挨了几剑,想是对方怕出事,尽管找不是紧急的部位动手。
李岩身材虽已长成,毕竟比不得沈驰如许二十来岁的少年,且力不如沈驰,只能以轻功遁藏重手,体力耗损更剧,数十招一过,所绕行的间隔远多于沈驰,只是仗着内功根底还能支撑。
张敬诚天然不欲看到如此成果,走到沈驰身边,悄悄说道:“持续跟张大蠢打,必然让他见点血。”目睹沈驰面有忧色,毕竟同门之间讲究互敬互爱,参议时失手伤人的事情师门确是明令制止的,便给他壮胆:“不消担忧,有甚么事我都顶着,你尽管去做。”沈驰只得上前应战张大通。
过得半晌,李岩吐出淤血,只觉奇经八脉暖洋洋的,似欲成仙登仙普通舒坦,便知内伤尽去。于九音也收回击掌,命他依序搬运内力,运转十二周天,李岩依言而行,于九音在一旁护法,心中却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内力已登堂入室。”
张敬诚使了个眼色,身后转出一人,对张大通抱拳道:“张师弟,我见你剑法精熟,不由见猎心喜,想请教一二。”不待张大通承诺,便拔出剑来,满脸不屑之色,想是“剑法精熟”如此,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于九音笑道:“孺子可教,持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