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做出无法神采,对藤原纪平说道:“公子先行,我们随后再走。”藤原纪平看他一眼,又向楼明月点头表示,先行去了。趁着灵宝皇子与九娘、杨霞说话,楼明月将前日刺客留下的字条交给藤原义平。
藤原义平看了,神采上倒是看不出甚么来,又将字条递给了中间的橘神武。橘神武看了,只是眉头皱了皱,问道:“甚么时候呈现的?”楼明月照实说了,又道:“恕我冒昧,不知藤原家主对清盛公子被害一事有何观点?”
楼明月笑道:“你还真找对人了。藤原纪平昨日分开,其间也就留下了竹屋揽胜来措置后事。要脱手尽快,明日事情措置完了他就回藤原纪平府上,到时想脱手难度就大了。”李岩与方晴羽对视一眼:“也只能今晚脱手了。”
方晴羽又拿出一张字条递给他,李岩一看,上面写着:“事关东洋,不涉中土。若再陷身其间,莫怪无情。”竟是一封打单留书。方晴羽道:“这就是我出去追击之时那名妙手留下的,看来我们当真挡了人家的门路了。”此时倭国官方多有效汉字誊写辞赋的,倒也难以凭此来寻觅凶嫌。楼明月道:“只怕仇敌当真非同小可,书上的恐吓之意弘远于杀意,我们碰触到边沿的旋涡看来真不小呢。”
出门光阴头正中,也不过中午,李岩毕竟担忧楼明月他们一行,仓猝赶回。回到藤原宗家,发明灵堂已撤,统统主子下人各司其职,忙活不断,却并无任何殡葬仪程的模样,非常奇特。正巧藤井研次郎出门见到他,忙道:“公子可返来了,各位娘子都急坏了,我上本因寺好几次,都见公子活着尊殿打坐参禅,也没敢打搅,返来还被好一顿数落。”
藤原义平略一沉吟,毕竟还是问楼明月意向如何。楼明月道:“如果一两人倒也罢了,只是这么多人,再去叨扰多有不便。归正在宗家那边已经住惯了,也懒得再搬离,便算了吧。”藤原义平想想也是,藤原纪平天然也不便强求。
李岩闻言非常奇特,不及多想,回屋见过世人。世人见他安然返来,才松了一口气,楼明月道:“总算返来了。我还觉得寺里的老衲人打了甚么鬼主张呢,亦或半道又碰上邪魔外道胶葛,出了不测,特地派人去找你好几次。若不是寺里和尚说方丈大师在为你治伤,晴羽都筹办杀出来抢人了。”
待他狼吞虎咽吃完,五人出门直奔太政大臣府上。门人通报过了,又引他们往藤原义平起居处,说太政大臣请入内叙话。几人相互对视,看来藤原义平的病情只怕当真不轻,不然以日前见他措置公事的态势,是绝然不会在起居处见客的。
方晴羽想了一下才道:“应是阴阳师。对方来攻时我们便全数进入了法阵当中,如同你之前向我描述的感受普通无二,之掉队攻的就是操控的式神无疑了。要想废除此阵只怕非是半晌之间可为,我想既然有这等进犯强力的式神在,施术者必定相隔不远,便发挥了‘天魔妙相’相对,那人一时不察之下中招。想来他也是修过熬炼心神之法的,竟能敏捷抽身。我欲追击之时,对方又有绝顶妙手在外策应,又担忧姑姑他们安危,也就放弃追逐。”
五人回到宗家住处,李岩百思不得其解,不管如何也想不通藤原义平的态度。初时髦可,他们出示了字条以后竟然有了完整窜改。思虑很久,楼明月才道:“或许阿谁字条有甚么我们看不出来的奥妙,藤原义平却能一见便知,毕竟还是对其间情势体味不清,吃了个大亏。”李岩忽道:“或许前日刺客留下字条时便晓得,只要我们将其交于藤原纪平,便会有如此成果,反而底子不必担忧会透露行藏。”方晴羽也是一惊:“不错,应当只要这个解释了。反过来想,若我是刺客,想打单的话顶多言传罢了,又岂会用心留下这么个即便不会透露本身,也会引发疑虑的证据!可惜当时未想明白,只觉得是刺客托大而至。”只是再想也无用,只能以稳定应万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