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湛说道:“此事就由师妹共同秦老完成。”秦宇、杨岚领命。李湛又道:“都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宇文信倒行逆施,叛变大唐,却又不肯安抚百姓,反奉北燕为主,此谓失道。现现在法纪废弛,官员贪腐,四下里盗贼并起,全部全百姓不聊生。这等景象宇文信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反来讨伐流光。李湛贵为上国之胄,携亲朋故旧隐于流光,奉唐为正朔,不肯屈膝于外族。即便如此,二十年间也未曾敢兴风作浪,妄起兵器,只图安度余生罢了,现在流光安居而乐业。抚心自问,得道多矣。现在宇文信以无道来伐我有道,以不义来伐我大义,自有侠义之士不请而来互助,此役我必胜之。望众位勠力同心,好生给宇文信一个经验!”堂下轰然呼应。随后李湛又做了各种摆设。
射声军名声在外,多靠弓矢弩箭,现在流光从唐弟子意来大量弩机,自是不会害怕的。至于无碍堡众堡丁,两边长年争斗,以不异兵力对决也是不惧,何况敌手攻来料比不能倾巢而出,相较而言流光人多势众,天然是占尽上风。这很多年来无碍堡能扼守流光通往本地要地,最关头的处所还在于随时可凭宇文信特批令箭变更楚州雄师。因为要停止流光,楚州也算楚王朝少数能够拥兵过万的州府。只是十余年前朝廷水战精英尽折,大型战船、攻城东西丧失殆尽,十余年来虽说元气渐复,但流光也本就易守难攻,又被决计运营得固若金汤,朝廷要想拿下此地也根基不太能够。至于宇文信有没有火急打下贱光的心机,更是难测,最起码没有隔三岔五传下圣旨强行要求,对楚州刺史的考评中也未有攻陷贱光的硬性规定,顶多就是怒斥一番了事。楚州一众大小官员也只是好生运营,根绝流光在其间登陆的能够。至于对方是绕道还是困守,那就不是本身的事情了。
宇文商笑道:“堡主言重了,公子只是直率罢了,并没有甚么坏心的,我岂能怪他。”连偶然正色道:“老朽却不觉得然。赵王为陛下钦点的全军统帅,连海山何德何能,敢与赵王顶撞。功则赏,过则罚,惩罚他也是应当的。赵王初来乍到不明流光环境,长年与战的小儿又未曾将所知所闻报与赵王,此番之败乃是应有之理,怪就怪犬子等未能恪失职守。不然以赵王天纵之姿,焉能挫于此地。还不上前认错!”最后一句倒是对连海天所说。
薛炎只是命人高高撑起深海异兽之皮异化牛皮制成的大帐,用水浇透了,石弹打在上面只是悄悄一晃便没了力量。饶是敌手每船两炮,还是最为先进的能够轮番轰炸的车轮炮,可惜在船上发射本就力弱,流光防护又严,莫说砸塌城墙,连城内的屋子也没砸倒几栋。
流光船只围住最后一支巨舟攻打,目睹敌手矢石已尽,鹿衍亲出劝降,不料对方船上约剩下百余人,不但不降,反而凿沉了巨舟。鹿衍无法,向敌手行了一礼,也向后撤出疆场。眼看巨舟在海中沉落,李岩心中焦炙,看向李湛,只望他发令救济。李湛摇了点头,道:“船上仇敌已存死志,只看看巨舟的下沉速率便晓得了。非是鹿衍不肯救济,他若不撤离,沉船产生的暗潮也会影响到他。”饶是如此,李湛还是命令搜救。
正在对峙之间,对方前面俄然乱了起来,李岩居高临下看得亲热,本来“飞仙”、“腾蛟”、“御宇”各派三只巨舟前来助战,方才薛炎迟延时候,便是为了能完成合围。对方明显也有高人坐镇,一乱便平复了下来,船只向后撤退,撤出两边弩炮射击间隔,除了一条巨舟上的投石东西仍对着流光方向,制止城内军士出城合击,其他船只分歧对准来船发射弩箭。顿时空中石如雨落,矢如飞蝗,不断有人落入水中。石弹落水是以激起大片波浪,全部流光城正西的海面如同煮开的一锅粥般沸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