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阿史那瑕也闻讯赶来,褚北辰赶快过来拜见,并申明来意。阿史那瑕却很好说话,说道:“既然褚将军奉有皇命,我们也不能让他难做。都散开了,让褚将军好好查一查,等下我的院落也查一下吧。”
待得世人都觉得风平浪静,一股极度炽烈的劲气四散而逸,地上被真气卷起的落英蓦地一震,化为齑粉。幸亏众军人离得较远,无人受伤。近处的阿史那瑕衣袖轻挥,化解了这股劲风,显出她极其高深的内力根底。
褚北辰却神采却变也稳定,直接拱手道:“如此,褚某另有公事在身,这便告别了。山高水长,终有再逢的机遇,到时再来比过。”说着又向阿史那瑕见礼告别。褚北辰早就从宇文信口中获得过动静,方才又摸索了李岩“负天绝云”的绝顶内功,猜出他十之八九就是于九音的弟子。只是心中迷惑,莫非昨夜看望天枢的人真的不是此人,另往他处搜刮去了。厥后传闻褚北辰在集英馆揪出因争风妒忌互殴成伤的“北海双妖”拿去充数,一刀砍了了事。
魏璇脸上毕竟暴露笑容,道:“在我暮年,能见到了你,见到那串珠链,此生也无遗憾了。好,我尽量等你。”李岩咬了咬牙,他实在不想看着这个俄然之间就已风烛残年的白叟再次悲伤,从腕上摘下珠链,递给魏璇,道:“先生爱好此链,便请收下,也算物归原主了。”魏璇眼中发射出非常的光彩,接过珠链捧在心口垂泪很久,又还给李岩道:“这上面承载着的属于我和静安公主的,都已经畴昔了,现在它是属于你们这些年青人的东西,好好对她吧。你去吧,你另有很多事情要做,只需记着对我的承诺就是了。”
阿史那瑕走到近前,先扶他躺好,才道:“青崖,你好好养伤,车到山前必有路,勿需担忧太多。薛娘子医术高深,定能有体例治得褚北辰看不出来。”薛晴在中间插口道:“好了,你内功深厚,又是道指正宗,再加上根底极稳,方才我给你号过脉了,没甚么大不了的,老衲人胡吹大气。再加上我的绝顶医术,神丹灵药,定能让褚北辰来之前就活蹦乱跳。”
李岩灵光一闪:“摧城弩!”
这么石破天惊的一击,周边观战之人本觉得即便收回雷鸣之声也不为过。谁知二人双掌订交,竟然悄无声气。李岩内力毕竟逊了一筹,向后退了两步方止住身形,地上留下两个半尺深的足迹。两人面上都暴露惊奇之色。
李岩正躲在水下,忽觉一股温和之至的劲力袭来,不敢公开抵挡,只得运足“负天绝云”神功护住满身经脉,他本“胎息”太久,五内如焚,又挨这么一掌,一口鲜血几乎吐了出来,虽知暗夜当中不至被看到,还是硬生生咽了归去。以后又听了褚北辰与镜海的一番对话,才晓得老衲人这一掌毫不简朴。此时他再也不敢粗心,以内力护住各大经脉,尽力运转修复伤势,考虑到上面不远就有拦河铁栅,又在原地躲了约莫盏茶时候,待得“胎息”已至极限,才从银河南岸渡头处登陆,一起谨慎翼翼返回四方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