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崒干低头沮丧的返来,对阿史那瑕道:“部属忸捏,被那厮跑了!”阿史那瑕见他左臂中了一箭,箭杆已被折断,箭头穿臂而出,便上前一遍帮他医治一面道:“看来阿萨兰也知行动失利,便未下杀手,是以未用铁箭射你,不然你这条臂膀能不能保得住还难说。”崒干嘿嘿笑道:“那小子也不好受,被我瞅到机遇近身,挨了我一拳”极地狼牙”,受伤可不比我还重么?”浑然不顾本身伤势。
接下来的几日当中又碰到两次刺杀,刺客武功精强,阿史那瑕又折损了几名保护,李岩与崒干也受了伤。想是在玉泉行迹泄漏以后,已被更多怀着各种目标敌手盯上了,且知一旦到得天都境内便再无机遇的原因,故而派出的都是妙手。世人无法,只得绕道而行,一起上藏匿行迹已到极致,仍然被缀上好几次,李岩在多次激斗中对于实战的贯穿也垂垂多了起来。本来顶多三日的路程足足走了半个多月才到天都境内,这是楚王朝宇文氏嫡派精锐所驻之地,即便楚王朝不如之前唐之强大,但皇气所聚,再也无有人敢在此乱来,阿史那瑕一行便安然了很多。
本来金狼旗虽是燕皇所赐,凭此可免缴进献,但也并非完整出于美意。具有此旗可传至后代,没有旗号的部族也能够篡夺别人统统,实则是燕皇减弱攻唐中九个最强部族的毒计。现在突厥一部遭遇大变,数年前可汗在部族内部抵触中丧生,几名小汗争夺可汗之位,又有世仇在外虎视眈眈,端赖族中长老出面支撑可汗之女阿史那瑕,才撑得好久。现在情势更加卑劣,她也需远走他方,一则出亡,二则寻乞助力安定内忧内乱。趁着突厥内部争斗之际,便有人打上了金狼旗的主张。阿萨兰是拔野古一部的懦夫,拔野古气力较弱,但是客岁夏季草原大雪,冻死牛羊无数,实是有力交纳岁贡,如果挑选凭借其他部族,又与灭族无甚辨别,便铤而走险,盯上了东行的阿史那瑕一行。
翠屏却道:“你们都是大侠,我一个小女子就算了吧。”韩琦还要对峙,阿史那瑕早就看破翠屏的心机,便笑道:“好了好了,翠屏一个女子,要跟你们盟誓同生共死,只怕也是不当。”翠屏被阿史那瑕看破心机,红着脸瞅了她一眼,不再发话,韩琦也不再对峙。
阿史那瑕轻笑道:“哦?看来你们此次去东海,动机可有些独特啊。实不相瞒,我此次东行,也有好些事情要做,只怕我们一定抵触呢。火线便是天都,到得天都便安然多了,我们且在那边盘桓些光阴,办件事情,再往流光不迟。”她见李岩沉默不语,知他担忧迟误流光之事,便道:“天都为朝廷集结英豪之所,无碍堡只是一个临时立足之地罢了,包你迟误不了闲事。”李岩将信将疑,但迩来见阿史那瑕行事,向来都是有的放矢,向来不会信口胡言,不由便信了她的话。
三人报了翠屏的大仇,表情极佳,一起纵马奔驰,上午就追上了阿史那瑕一行。翠屏一向担忧三人,待见得安然返来方才放下心来;韩琦又说马公子已经授首,翠屏又要跪下叩首,被李岩搀住,正色道:“翠屏,我们江湖后代,不讲这些繁文缛节的,我们共过存亡,便如兄弟姐妹普通,我们一则为民除害,二则为你复仇,都是我辈应做之事。”韩琦插口道:“前面那句说得好,我们共过存亡,便如兄弟姐妹普通,那我们本日在这里结拜为兄弟如何?”李岩、张大通欣然同意。阿史那瑕笑道:“好啊,本日我便来给你们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