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这一番行事倒显得雷厉流行,当真是威胁利诱无所不消其极,岳阳乃至于张大通、韩琦都有些不太适应,细心观来却又结果奇佳。或许便如他所言,这统统都是手腕,本身带他们以最小代价通过水匪封闭路段才是目标。但在行事过程中,不姑息奸佞无私之人,又能照顾老弱,已是难能宝贵了。
李岩气脉悠长,又擅于借力,这般强度的战役便是打个一天一夜也一定真力干枯。只是再如何借力,本身定然是有负荷的,便是天赋妙手,真力用之不竭,却也只能延缓而不能制止精神的倦怠。
未几时,又是数声惨叫,想来又被李岩一一刺死。劈面俄然静了一下,接着又大声呼喊起来。李岩又返了返来,叮咛他们说:“全速开船,不消管我!”世人见他身上尽是血迹,都为他担忧。岳阳已看到他肩上一处伤当真不轻,说道:“要不然你歇下,我来。”李岩一笑:“没甚么,一时粗心!你护好这里就成。”回身又钻入浓雾中。岳阳却晓得那绝对不是一时粗心,只怕真碰到对方的硬茬子了。
周边人又惊又怒,一面呵叱一面重又围上。李岩哈哈一笑,还剑入鞘,右脚在地上一搓,方才那人丢在地上的一柄长枪以他右腿为圆心,在地上缓慢旋了一周。周边之人都在防护上路,顿时稀有人被打断胫骨,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李岩变戏法普通在枪尾一踩,围攻之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各自今后撤退,顿时与前面围上来的人挤成一团。此次长枪枪锋蓦地昂起,刺入前面袭来一人的咽喉。李岩顺势操起枪柄,一起“破军枪法”使了出来。
俞歧行见势不妙,再次批示展开“太乙混天阵”,只是此次布阵之人的武功就要高深很多了,几个照面之间便又将李岩困住。李岩心知他这边早到手一刻,上面的伤亡就会少一些,当即不再留手,长枪颤栗之间,如烈火如雷霆,虽只一人一枪,却如同千军万马普通,势要让敌军辟易。即便周边妙手仰仗阵法,也被他气势所夺,尽皆退后一步。李岩长枪回收,在双臂间滴溜溜一转,其徐如林不动如山,空出的双手结印,同时口吐真言,这一次却不止是“转轮法印”,瞬息之间六大指模结毕,“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真言念毕。
同一时候,水匪的进犯全面发作了。张大通、韩琦二人不像岳阳般善使各种兵器,手中刀短,幸亏他们要防护的面并不太广,倒也能尽展威风。这么一来商船与水匪接战面便少了很多,倒也能应对一时。只是他们也都晓得,待对方投入兵力逐步增加,终将弥补好船只间的空地,当时候才是最艰巨时候。
李岩长啸一声,反手出剑将趁机偷袭之人一剑刺倒,说道:“你兄弟是人,别人兄弟便不是人。你兄弟被杀你要报仇,你兄弟所杀之人又找谁去。‘楚江盟’行尽伤天害理之事,我已多次亲见,要我插手你们再也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