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没有事情,李岩一面细想案中枢纽,一面传授杨霞武功消磨时候。原觉得一天又要这般安静畴昔,谁知下午传来动静,灵宝皇子在太政大臣府上遇刺,世人一听神采大变。灵宝皇子一向对他们这些中土来客礼敬有加,又不是出于两国之间那种五分好处三分客气二分靠近,乃是实足十的将他们当作朋友、长辈普通。
楼明月当即带了李岩等前去藤原义平府上,到时藤原纪平及一众家将都在,七嘴八舌在会商该如何抨击。藤原义平坐在正中,神采阴沉得如同密云不雨的天空普通。楼明月问道:“不知灵宝皇子现在如何了?”藤原义平懒得答复,还是藤原纪平道:“肩上中了一刀,伤势颇重,现在还昏倒不醒。”
藤原义平见状,叹了口气,躬身说道:“既然有王上做主,定能方丈公道,为小儿报仇雪耻,臣下静候成果便是。臣下克日来身材有恙,这便先归去了,有事情王上尽管叮咛纪平去做。”说着不顾倭皇再三挽留,自行下去了。
藤原义平道:“旬日之间,内大臣、小儿、灵宝皇子皆受刺杀,肇端刺客还做出弓削妙所为的假象,到了最后直接派人光天化日之下刺杀灵宝,是可忍孰不成忍!”倭皇听他如此说,神情上倒是有些轻松,说道:“本来竟是报酬,我还一向觉得真有甚么幽灵作怪呢!看来晴明之前所言不差,当真是青出于蓝。”一面说一面看着身侧阿谁英挺的年青人,应当就是他口中的晴了然。
倭皇毕竟不傻,心中已然明白,其间不但包含了臣属间权势之争,还包含了下一任天皇的担当权之争。他曾从中土获得过必然的帝皇御下之策,臣属之间只要相互争斗,才气赐与帝王掌权之机。是以一面安抚藤原义平,一面说道:“太政大臣劳累国中之事,竟然另有人诡计伤害。我这就细心查证,不管是谁为幕后主使,定不会饶过他。”说着一招手,让人抬上黄金百斤、锦缎一匹、双耳秘瓷瓶一对赏赐给他,既示安抚,又示荣宠。李岩斜眼观之,不过是这一次商船运来的物事,不知如何又变成贡品封于内库了。
楼明月他们被安排在另一辆马车中,另有重兵护送,实在就是制止几人逃脱。李岩与方晴羽对视一眼,真打起来二人倒是不惧,楼明月与九娘母女可就不好办了。橘神武与那名武者看着都不是善茬,冲要破二人封闭擒拿藤原义平做人质也确切有些难度,只能静观其变。
听他如此说,楼明月、李岩等人面面相觑,真是没有想到小小一张字条中埋没了这么多东西,怪不得藤原义平对他们态度大变,说不定当时便是思疑他们与幕后主使有勾搭。这一下子甚么都说得通了。
楼明月赶快道:“如果使者的话早就该来拜访王上,可惜我等只是浅显客商,来其间只是办些私事,能获得贵国太政大臣、内大臣悉心顾问已是不测之喜,岂能再望其他。此番得见王上也是幸事,可惜现在已身无长物,欲要进献也不成得了。王上如有甚么需求是中土统统,尽管叮咛,下次回返,自会带来。”倭皇闻言大喜,当即说了一些,不过是纸扇、铜镜、瓷器、绸缎之流,楼明月一一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