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正色道:“还请岳兄施为,结果我自担之。如果以导致行刺失利,我也毫不悔怨。来年我当重来,任藤原纪平守得固若金汤,我也要取别性命。而这些力所能及之事若不去做,定当忸捏半生。”
岳阳笑道:“一定没有体例调离降魔的,持世重伤未愈,地藏一人不敷惧,由我跟方娘子缠着他,你去刺杀藤原纪平,定能一举建功。”李岩又惊又喜,忙道道:“敢闻岳兄高论。”岳阳先确认了四周无人,才悄声说道:“当今倭皇还算是个有点骨气的人。二十年间藤原氏掌控军政,他这个傀儡天子做着当真没意义。或许见我是个外人的原因,没有特别防备,之前我为他断根安然京幽魂,他在谢宴上提及压抑之处,也是很有不平之意。现在源氏、平氏气力大衰,藤原内部这么一斗实则也没有占到多大的便宜,倭皇如欲夺回权益,当真是最好的机会了。我与倭皇另有几分香火之情,也不明说,只略微流露些许意义,让他想体例调开降魔,再由他命令由新任太政大臣藤原纪平送别。即便不成,于他也没有任何丧失,他定然是情愿做的。”
李岩欣喜交集,说道:“我之前还自夸多计,碰到岳兄才晓得自惭形秽。”岳阳笑道:“这有甚么,只不过我对这里的局势多体味了一些罢了。”李岩想了一下,又道:“如果我们所谋事成,倭皇一定没有复兴之机,他若不信净土真宗之人,可向真言宗乞助。真言宗广济天下,不图私利,当可护他一世无忧。如果事败,此事再也休提。”岳阳点点头:“这又不需求倭皇支出甚么,平白为他多了一条前程,何乐而不为。”
岳阳叹道:“好吧,我再想想体例,一方面便以我结识的三教九传播播,另一方面我且去问一下倭皇,看他肯不肯为弓削皇后昭雪。这等获咎藤原家的事情,你若行刺胜利,他天然乐得落井下石,如果失利,想也不要想了。”
岳阳倒是吃了一惊,忍不住打量他起来。李岩晓得他何意,持续道:“人立于六合之间,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此即必为之事,还望岳兄勿要阻我。当前没有甚么好计,只能先让你们登船出海,我返回刺杀他,不管成与不成,立即自前面追上你们。以我的轻功,再看京都到难波津的路程,如果行事诡秘一点,不为人知,脱身应是没有题目。待上了船,以我们中土的船只,谅他们也追逐不上,便能安然出险。”
李岩却道:“我昨夜已叮咛道衍大师,让他不要掺杂出去,免得行刺失利本因寺再遭到连累,没想到大师古道热肠,毕竟是动用旧情,前去劝说卓飞鸿。若非我们早就下定决计为本多法师复仇,又岂能对得起如许的朋友。”
初五是四日以后,虽与本来的打算有所出入,但也多了些转圜余地,有些事情能多做一些筹办,比如筹办海上饮食,提拔策应流光来船的职员,制止海上岔开,却又不晓得他们在其间做下大事反遭连累。
岳阳见贰情意已决,也当真不去劝止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消这很多波折,只要能让藤原纪平去难波津送你们,上船之前再脱手也不迟,脱身岂不更是便当?”李岩道:“我们也想过,那样的话藤原纪平必然尽力防备,如果带上降魔,刺杀他的确就是一个笑话,只能出其不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