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这么宠他啊……”女子发笑摇了点头,“怪不得夜儿那么喜好缠着你。也难怪,你脾气这么好,任谁都喜好呢……”
过了一会儿,有侍女施礼的声音传来。接着女子鼻间掠过了一道好闻的气味,似墨香又似花香,清冽而悠长。
女子点头,把蜜饯盒放在他的手中,宠溺地摸摸他的头道,“你吃吧,娘亲不喜好吃甜的。”
闻言女子发笑,问道,“哦?这是为甚么?”
“因为夜儿想和爹爹那么短长,如许夜儿便能够庇护娘亲了。”男孩儿晶亮的大眼睛眨眨,看着女子当真道。
“夜儿!”男人哈腰抱起阿谁男孩儿,摸着他的头,俊美的脸上浮起暖暖的笑意,“一个月不见,夜儿又长大很多了!”
三年后。
或许,这是她的报应吧!三年前,她毫不包涵地杀了他,将簪子刺进了他的胸膛,以是这三年来,他的灵魂不放过她,让她不时候刻活在惭愧和自责当中。
女子身子一颤,快速展开眼睛,猛地坐起了身来。
“夜儿真乖。”女子看着男孩儿天真天真的笑容,宠溺一笑,就在母子二人说着话的时候,有侍女前来,“圣女,少宗主返来了。”
“好!”男孩儿一听,大眼睛流光溢彩,他镇静地从男人怀中跳出来,兴高采烈地分开了。
唉……
“那是当然,夜儿日日勤练武功,为的就是早早长成和爹爹一样的男人汉!”男孩儿抬头,大大的眼睛等候地看着男人,“爹爹返来了,是不是能够教夜儿武功了?爹爹之前但是承诺过夜儿,只要夜儿把书背熟,你返来便能够教夜儿了!”
女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再一次躺下闭上眼睛,脑海中倒是昨夜梦到的景象,让她久久不能入眠。正在她展转难眠时,房门悄悄地翻开了。
“连城,你忘了。我不是之前的阿谁凤如歌了,现在的我,是凤倾歌。”凤倾歌微微一笑,她眸中的哀伤一闪而过,接着她悄悄拂开连城拉着她胳膊的手,回身要走回打扮台边。
他一双机警的大眼睛在房中骨碌转了一圈,见女子还在床上躺着睡觉,他悄悄地爬上椅子,偷偷拿了个蜜饯塞到了嘴巴里。蜜饯太大,塞得他满嘴鼓鼓的,他偷吃了蜜饯回身就要分开。
男孩儿大喜,又拿了一个蜜饯放到口中,眉开眼笑隧道,“还是娘亲对夜儿好!娘亲和爹爹分开这些日子,祖父管得夜儿可严了,向来都不让夜儿吃甜的呢。”
见那男孩儿偷吃的敬爱模样,女子忍俊不由,方才梦中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她再也忍不住,作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那里来的一只大耗子,竟偷吃蜜饯!”
男孩儿又往嘴里丢了一颗蜜饯,含混道,“他们说男人汉不能吃甜的。叫做……贪吃丧志!”
女子不由莞尔。不过想想也想通了。像夜儿这么大的孩童喜好吃零食再普通不过,恐怕是鬼杀怕他吃坏了牙才不准他吃蜜饯,但怕和他解释不通,就编了这么个来由恐吓他。
“虽说吃蜜饯与成为男人汉大丈夫没有太大干系,但夜儿见哪个男人汉每天抱着蜜饯盒子,还偷吃来着。”女子笑着,把男孩儿抱在怀中,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娘亲不在的这些日子,夜儿识了多少字?该不会是整日想着吃蜜饯,把功课都担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