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夜离冷声道:“凤大人请自重!”
夜离便笑了。
“自重?”
夜离顿时就恼了。
此次轮到凤影墨笑了。
而对于她的出言不逊,凤影墨仿佛毫不在乎,低低一笑,他直起腰身,围着她渐渐踱着步子,在看到她身后袍角上的血污时更是一声轻呼:“呀!到底产生了何事,让夜大人被打成如许?”
难怪这个男人年纪悄悄,就能在短短的两年时候里,从一个小小的寺人,爬到现在高位,本来,他不但仅对别人冷血无情,他对本身,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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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当是又羞又恼又痛。
“且不说你着了亵.裤,我们也都是男人,昨日见夜大人给太后娘娘按摩如此纯熟,我还觉得夜大人不拘这些末节呢。”
“夜大人,你跪在这里何为?”
龙吟宫里的那位还是没有呈现,倒似是胃口极好的模样,宫女们进收支出,一会儿送午膳,一会儿送汤品,一会儿又送糕点。
当凤影墨一脸惊奇地呈现在夜离面前的时候,已是半下午的风景。
六合一片皑皑,男人一袭白衣,肩披红色大氅,仿佛要与这六合融为一色。
中午的时候,雪终究落了下来。
本来积于眉梢眼睫上的雪瓣跟着她的行动落了下来,暴露她早已冻得没有一丝赤色的素颜。
深宫当中,每日都能见到杖刑,杖毙的、杖晕的,司空见惯,三十杖责的都极少有人受得住。
且不说统统本就是他所为,单说她进宫,他明显也是看到的。
风雪交集,越下越大,不一会儿,夜离就变成了一身白。
而他,五十大板打完,还能跪在这里岿然不动,又岂是凡人所能为?
那些熟谙夜离的宫人们终究得出了一个结论。
风雪中,夜离跪成了一尊雕塑,始终一动未动,任凭漫天纷扬的白雪落在她的身上、发上、眼睫上。
血污已经让破裂的袍角和内里的亵.裤跟受伤的皮肉沾在了一起,他如许一扯,的确是……
一边说,一边随便地撩起她的袍角,看向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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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大人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
见过演的,没见过演得如此大言不惭的。
“说好本日一起去冼州的,凤某在缉台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夜大人前来,派人去了戒坊,才知夜大人进了宫,因而,凤某又等了些时候,目睹一日将尽,还是未见夜大人,凤某这才不得不进宫来看看。夜大人这是如何了?”
实在是又羞又恼。
男人微微倾身,凑到夜离的面前,凤眸深深定定望进她的眼,薄削绝美的唇边一点弧光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