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在别人的面前透暴露她最脆弱的一面,从今今后,她只要一个动机,那就是报宿世之仇,改宿世之命。
麒炎拂袖一挥,自他的身后就呈现了一个靠座,慵懒的斜靠上去,看向凤蓁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的兴味。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千媚儿那对劲傲慢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的心中向来就没有您,您单独守了这坤宁宫四年还不敷,莫非还想持续守一辈子吗?”
“公然是笨拙的凡人,竟连一丝的防备认识都没有,能让人给毒死,这得是多笨拙?”
“对了,另有那罪臣之子姜云放,在你和皇上大婚之前,他但是深夜进入到你的绣楼里,这孤男寡女半夜半夜共处一室,难免得让人浮想连翩啊。凤曜若不是因和姜云放暗里里见过面,如何能被认定为个谋反的罪名?凤蓁,这几个男人的了局,可都是归咎于你!”
“你就是凤蓁,宿世被人毒死的楚黎皇后?”
麒炎好不轻易按捺住了想要对她脱手的打动,身上的戾气垂垂消逝,神采也逐步规复了普通,不过再次看她时,便不是那种甚为不屑的眼神了,却仍然狂傲不羁。
他千万没有想到,方才阿谁在他面前英勇恐惧、侃侃而谈的尘寰女子竟有着如此悲惨的过往,而他方才的那般话,是否伤到了她?
凤蓁从那段仍旧历历在目标旧事中回过神来,才发觉本身的下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丝来,忍不住的自嘲一声,本来她还是未能正视宿世那荒唐可悲的人生,说好的固执,说好的假装,却因为这条龙的一句话全数本相毕露。
但是看他现在的模样,那里像一个天神,明显就跟魔头差未几,凤蓁不由连连后退了几步。
麒炎不知不觉中就坐了起来,面色变得有些凝重,本来师父说得都是真的,只要让她戴上阿谁紫水玉葫芦,他就能够在她忆起宿世的时候,窥测到她宿世的过往。
凤蓁紧紧咬着本身的下唇,神采也变得惨白,仿佛又回想起了被锁在深宫中的那四年,痛苦不堪却又不得不忍辱负重的皇后生涯。
麒炎面色一冷,身上的白袍竟微微的扭捏起来,连他脑后长长的墨发也在不断地舞动,脸上竟是多了几丝的玄色戾气,让凤蓁不由得一惊,他不会是发怒了吧?
那一天是启元四年的六月初六,本是夏季炎炎,却让她的心如同置身于冰窖那般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