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不满地撇了撇嘴,苦着脸无法地点头退了下去。
跟着他们出去的月氏国侍女正在扑灭蜡烛,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方才点亮的蜡烛不谨慎吹灭了。月魄怪叫道:“好啊,月魄,你敢笑我?”
多么熟谙的腔调和话语啊,花著雨感慨一声,渐渐地伸脱手,任由两名院吏将桎梏戴到她手上。客岁,皇甫无双被关押到这里的时候,还曾被戴上桎梏,别说她一个小寺人了。
被唤做月魄的侍女露在面纱外的眼睛笑得弯弯如月,“小王子,奴婢忍不住。”
纳兰雪挑了挑眉,额间的朱砂在烛火晖映下分外素净,“你不想去救他吗?毕竟,你曾经对他但是……”
内惩院也算是熟门熟路了,毕竟客岁夏天,花著雨在这里住了好长一段光阴。一进内惩院的大门,迎出来的还是那位一脸呆板的院官全面,用他那不带涓滴豪情的声音一板一眼地说道:“您到了这里,便再不是甚么一品寺人总管了,就是一个犯人。您出来了,小的就不消给您施礼了。这是桎梏,请您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