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甚么只要他?”花著雨发笑问道。
花著雨苦涩地笑了笑,何出此言?
当初在虎帐,她凡是受了严峻的伤,都并非泰为她治伤,而是派指定的军医来。她伤势严峻之时,普通都是昏倒,一向觉得是宁军医为她诊脉,可宁军医却仿佛并不知她是女子。现在想来,那恐怕不是宁军医,而是他吧!本来,他的医术竟然如此之高,就算在宫里做太医也绰绰不足。
“恐怕要让你绝望了,我既不会做他的皇后,也不会和他洞房。”花著雨冷冷地掷下这句话,回身便向门口疾步走去。
寝殿的案台上,燃着的是龙凤花烛。寝殿的床榻上,垂挂着的是大红色喜帐。统统,都是喜气洋洋,而她心中,却一片苦楚。
他在暗中襄助皇甫无双,而她,则在明处襄助皇甫无双。他们父女将皇甫无双推到天子之位,倒是为了甚么?
“不姓皇甫?”花著雨失声问道,她回眸瞥去,只见皇甫无双闭着眼悄悄躺在床榻上,墨发披垂,唇上的乌青已经渐退,但明显还没有从毒发昏倒中醒过来,“那他姓甚么?他不会姓花吧?”
当知悉要嫁给姬凤离时,她是欣喜的,那欣喜不但是因为她敬佩姬凤离,另有的,是她终究能够不消再混在男人堆里了。但是,她那里晓得,这一场花嫁,倒是她厄运的开端。
花著雨望着多日不见的爹爹,心中却没有欣喜,有的,只是冷。她从未推测,平生忠勇的爹爹,却本来是有所图谋。
“但是,就算是我赢不了你,可我也不能心甘甘心做你的棋子!还是一个曾经被丢弃了的过河卒!”花著雨语气冷冽地说道。
“你有甚么要问的,就问吧!”花穆冷酷地望了花著雨一眼,回身坐到一侧的椅子上,缓缓说道。
他到底要甚么?要这个南朝,抑或要全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