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接过酒盏,两人手腕订交,一饮而尽。
花著雨颦了颦眉,垂下视线,瞧了瞧本身乍然有力的手。涂满蔻丹的指甲在烛火下闪烁着冷傲的光彩,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这只手,何故连一只小小的酒盏也握不住。
仲春恰是乍暖还寒的季候,前两日还是煦日微风,这日却纷繁扬扬下了一场雪,气候突然变得冷了起来。
“何必问呢?琉璃盏就不会问,你何故会摔了它!”淡静如水的声音,如春季的一阵北风,吹落一地残红。
花著雨端坐在新铺的大红锦褥上,抬起新点了蔻丹的手指,掀起了垂在面前绣着鸳鸯戏水的红喜帕。入眼处,红帐幔,红喜字,大红的龙凤喜烛,统统都明示着她已经是一个新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