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一曲结束。
蓝冰不悦地扬眉,“元宝,说实话,我至今还从未听过比相爷这首《弱水》更好听的曲子,莫非元宝是怕本身奏出的曲子比不上相爷?你放心,我不会讽刺你的。”
姬凤离也未几话,执起玉笛,那曲《弱水》再次响了起来。
彼时,丹泓被青楼老鸨派人打得身上到处是伤,启事是丹泓不接客。不嫖妓的将军赶上了不接客的妓子,这真是巧了。从而后,花著雨便将丹泓包了起来。她每次去青楼,不是去嫖妓,而是教丹泓操琴。厥后,丹泓说甚么也要跟随她。花著雨也顾恤丹泓小小年纪便被卖身青楼,便将她从青楼里赎了出来。没想到,丹泓这一跟随,不但跟随她到疆场上,还跟随到了深宫中。
“相爷的曲子是人间仙曲,我就是比不过,又有甚么好丢人的?蓝大人另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走了。”花著雨眯眼笑道。
十天后,宣州水患已除,疫情已解。花著雨跟着姬凤离一行人,向都城禹都而去。
花著雨被蓝冰的话雷得外焦里嫩,神采一沉,刚要说甚么,就听得姬凤离冷声喝道:“滚!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花!”
蓝冰震惊地说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籁之音?这、这、这、这的确是天作之合,珠联璧合,郎情妾意,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不错,这的确是清潋。”蓝冰笑嘻嘻地说道,“真没想到,元宝竟认得清潋,那你现在应当情愿操琴一曲了吧?这清潋可不是这么轻易赶上的。”
花著雨眉头一蹙,好个傲慢的姬凤离,是不是笃定她底子就和不上他的曲子,竟拿这么宝贵的琴做赌注?看来,本日这琴要归她了。本来,她在炎帝和皇甫无双面前都抚过琴,她会操琴已经不是奥妙,也不消再粉饰甚么。
现在,皇甫无伤已经做了天子,那些待选的秀女,都成了皇甫无伤的嫔妃。不知丹泓现在景况如何?她在皇甫无双身边时,本筹算照拂丹泓,让她到皇甫无双身边做嫔妃,保住明净之身。现在,她竟然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落日西斜,暮色凄凄,姬凤离在水榭边顶风而立,对他们这边的对话仿若未闻。
回到相府,花著雨仍然居住在馨园,但是,蓝冰却不知搬到那里去住了。偌大一个馨园成了花著雨独居之处。早晨,没有蓝冰在隔壁监督。白日里,也没有姬水、姬月两个跟屁虫不时跟从,花著雨变得比之前自在多了。
花著雨甚是鄙夷,男人都是这个德行。之前在梁州,打了一场败仗返来,军中很多将领都会到梁州的青楼找乐子去。每次,都要强行拉上她一起去。如若不去,怕别人思疑她的身份,她便干脆不扭捏,直接跟着去了。提及来,她也算梁州青楼的常客了,但她这个常客,一次也没嫖过,都是陪女人们吃茶喝酒,引得女人们老迈不欢畅。就在当时,花著雨熟谙了丹泓。
蓝冰讶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识得清潋?”
“啊?”蓝冰一怔,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道,“甚么?相爷,上青楼中做甚么?部属从不逛青楼的,部属但是一个好男人,部属心中只要……”
花著雨恐怕蓝冰看到本身,仓猝从石头上站起家子,快步钻入花丛里,想沿着花丛中的小道归去。没走几步,就听得蓝冰的声音传了过来,“元宝,过来,过来,你跑甚么啊!”